除了北平特务机关寥寥几人,没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负责刺杀他的,是戴笠的部下郑介民。郑介民的情报太准确了,居然知道张敬尧住在六国饭店,于是也住到了这家饭店。
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张敬尧与其副官以及参谋长赵庭贵。三个人分住三楼三个房间,夜间睡觉经常变换房间。可是发生刺杀的当天,杀手居然能够准确的知道张敬尧当夜是住在哪个房间的。这就不得不让我疑心,我们内部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廖宇亭,发现对方神态自若,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当时,廖先生是负责和张敬尧秘密对接的,张敬尧潜入北平,也是你负责接应的。所以张敬尧的行踪,你都了如指掌。可是在刺杀发生的前一天,你就去了天津,据说是破获一个机构,也正是因为你的离开,嫌疑完全消除了。”
“是的,难道你认为是我泄露了情报?”廖宇亭终于开口说道:“我前一天就离开了北平,我怎么可能准确的知道张敬尧住在哪个房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羽原光一笑了笑说道:“可是当我查阅当年卷宗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当天晚上9点,张敬尧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既然能够让张敬尧接电话,那么自然也会知道他当晚住在哪个房间,也能准确定位。
张敬尧能够让部下告诉对方自己住在哪里,当然很放心这个人,也不会起任何疑心的。可惜的是,限于当时的技术,以及时间过得太久,我们已经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了,也许打电话的这个人,其实就在北平?”
“是吗?”廖宇亭淡淡的问了一声。
“是的!”羽原光一很肯定的回答道:“当年的电话可不像现在打起来那么方便。你5月6号离开的北平,5月7号晚上,天津的机构才见到你。我们来设想一下,你是不是弄清楚了张敬尧的准确住处,才在7号当天,急匆匆的离开了北平?”
廖宇亭吸了一口烟:“这些,都是你的假设吧?”
“假设,我一点证据都没有。”羽原光一坦然承认:“1933年12月,我满洲情报部门,得到重要线索,即将能抓获支那满洲情报头子,将支那满洲情报总部一网打尽。可在行动当天,消息泄露,致使支那满洲情报总部大部逃脱,功亏一篑。巧合的是,那次你也在满洲。廖先生,真巧啊。”
“当时,我是奉命调到满洲的。”廖宇亭平静的回答道:“调令,你也可以查到。”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