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的,而是来让我相亲的。”
高凡义不敢接口。
像这种事情,自己越少插嘴越好。
偏偏,孔令仪却把这个难题还是抛给了他:“高凡义,你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比较好理解一些,你是怎么看待孟绍原的?”
高凡义硬了硬头皮:“几天下来,属下观察,此人头脑反应极快,容貌身材也都不错,更兼年轻有为,深得戴笠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高凡义,中国有很多地方,死了人有种职业,叫做‘说好话’的,我可不想你是个说好话的。”
“是,是。”高凡义定了定神:“孟绍原虽然官职低,但委员长也对他赞不绝口,他还帮过蒋夫人的忙,如果能够依附上孔家,要想位居高位,不过就是几年间的事情。可孟绍原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说?”
“他对大小姐敬而远之。”高凡义大着胆子说道:“大小姐喜欢什么,他似乎知道的清清楚楚,比如那天晚上的一碗馄饨。可是偏偏他非常被动,非要逼不得已了才会展露那么一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属下实在猜不透了。”
“你猜不透,我来帮你说破。”孔令仪缓缓说道:“人人都巴不得进入豪门,对女人来说,进了豪门从此后衣食无忧。对于男人来说则是前程似锦。
可是谁能够想到,豪门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各种各样的规矩,一点都不能违反。说错了一句话,也许就是万劫不复。
尤其是我孔家,能够通天,可是即便通了天,万一把天捅破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我们都知道孟绍原聪明,这才是他最聪明的地方。
他在戴笠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要是到了我们孔家呢?什么都不是,甚至初进孔家,就连你高凡义都可以对他颐指气使,一个保姆都可以在身后嘲笑他。
他将来就算获得再高的位置,也一定会有人说,靠的是夫人关系,你看啊,了不起的孟绍原,不过是靠着女人起家的。”
说到这里,目光忽然落到了高凡义的身上:“你在笑什么?”
“大小姐恕罪。”高凡义笑着说道:“大小姐刚才说的那句话,和孟绍原说话的样子像极了。”
孔令仪怔了怔,随即也笑了起来:“这家伙,在破布营原形毕露,满嘴脏话,可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要是真的让他现在进了孔家,一张口就是‘他……’,父亲母亲非得让他气死不可。”
说完,她有一些发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