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枝新的。”
“一准,一准。”
“孟科长,你们以前就是这样执行任务的?”谭新乙忍不住问了一声。
“是啊,有的比这困难许多。”孟绍原也没有否认:“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新鲜刺激?”
“倒也有。”谭新乙手里玩弄着一只鼻烟壶:“可贝勒爷我当初当的可是兵,要上战场,咱八旗的爷们可不会含糊……”
“哎哟喂。”陆清鸿一听就叫了起来:“就八旗子弟还上战场?真能打,这大清国能亡了?”
“陆清鸿,你个狗奴才啥意思?”
“别吵,别吵!”孟绍原头都大了:“陆清鸿,你也是,听人家把话说完。”
陆清鸿好像占了上风似的得意一笑。
谭新乙恨恨瞪了他一眼:
“来了也有一段时候了,您孟科长吧,仗义,是条汉子,对弟兄们也都不错,可这特务的身份我们实在是……”
“是啊,特务的身份。”孟绍原苦笑一声:“特务就是流氓,这是老百姓的共识。也怪我们,之前不少人坏事没少做,敲诈勒索,威胁恐吓,老百姓看到我们都怕了。
可特务呢,还有一种叫法,叫特工。我们都是做特殊工作的,没当兵的那么风光,可发挥出来的作用,不但不逊色于士兵,甚至还远远的要超过他们。
当战争爆发的时候,有死在战场上的有名的英雄,也有很多无名的英雄,比如像我们这些人。陆公子,贝勒爷,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们未必信服,可早晚有一天你们终会懂的。”
孟绍原也只能言尽于此。
“特务”这两个字,被加上了太多的贬义含义。
可自己又能够说什么呢?
……
房间里,纳斯里呆呆的坐在那里。
他被带了回来,没法去旅馆,否则臭气熏天的他,绝对会引起旅店老板抗议并且甚至会把巡捕招来的。
何广涛帮他们临时找了一个安身的地方。
用了几大盆的水才把纳斯里清洗干净。
可屋子里的怪味,通风了好几个小时才被散去。
头发也被修理过了,纳斯里恢复了人样。
可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一直都在反复重复着:
“杀死他……黑木麻田……黑木麻田,必须死……”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张照片。
那是何广涛弄来的黑木麻田的照片。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