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刘焕文走了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戴处长,刘焕文奉命前来。”
他依旧保持着黄埔军人的作风。
“别拘束。”戴笠的声音很和气:“小刘,最近在六小队待的怎么样?孟绍原有什么动静没有?”
“报告戴处长。”刘焕文身子挺得笔直:“一切都好。孟绍原拜访了所有的科长股长,那些人对他都很客气……啊,对了,昨天在食堂里,他还抱怨了一下给他打的肉少了,其它没有什么。”
“哦,你辛苦了。”
“刘焕文不辛苦,为戴处长办事是分内之事。”
“好,黄埔毕业的,就该有这样的精气神。”戴笠看起来很是满意,说着很随意的问了一声:“说到毕业,小刘,你是哪个中学毕业的?”
“报告戴处长,福建顺昌第二中学。”
“顺昌是个好地方,第二中学啊,我好像在哪听过,你是哪一年毕业的?”
“报告戴处长,民国二十一年。”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戴笠似乎在那喃喃自语,忽然一抬头:“不对吧,民国二十一年,顺昌被赤党占领。你那赤党占领区上的中学?顺昌红色中学?”
冷汗,一下从刘焕文的额头上流下。
“别紧张。”戴笠依旧和颜悦色:“就算在赤党的中学里上过学,坦白承认了也就行了,顶多接受一下组织上的调查。”
“不,不,戴处长。”刘焕文慌了:“戴处长,是我不对。我在第二中学上学的第一年,就生了一场大病,初中第一年级便肄业了……当时的第二中学的校长是我的堂叔,为了方便我日后找工作,特意提前给我伪造了一张民国二十一年毕业的证明。谁想到没多久,顺昌就为赤党所占,我和家人逃出了顺昌……
后来我报考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用的就是这张假的证明,属下当时完全疏忽了,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顺昌已经被赤党占领了……”
戴笠耐着性子听他解释完:“这样啊,你的堂叔现在还在当校长?”
“他死了。”刘焕文满头都是汗水:“给我开假证明的时候,他已经得了重病,所以提前帮我开好,以备不时之需……”
“哦,那么巧。”戴笠居然笑了一下:“唯一能够给你证明的人,偏偏就死了。死的好啊,死无对证啊。”
刘焕文浑身颤抖:“戴处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您想想,如果我真的在赤党的中学里上过学,伪造毕业证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