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糊涂?我说的是哪件事,你会不知道?”
陈默雷当然知道,秦怀远说的是他去赴闫好秋的宴结果被人设计一事。他头也不抬地说:“记得怎么了?我又不是圣人!”
秦怀远坐到陈默雷跟前,叹了一声,说:“是呀,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圣人,咱们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人。我也知道,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里,受累最多的是执行干警,受委屈最多的也是执行干警。
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总会有些申请执行人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说到底,还不是让案子给急的么。他们但凡能想到别的办法,谁还会用这些损招?也许我这么说,你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但将心比心,咱们也要体会一下申请执行人的难处。
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是法官,你不能要求他们做人做事都有跟法官一样的思维。我这些话,你好好想想吧。”秦怀远拍了拍陈默雷的肩膀,起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陈默雷背靠在座椅上,细细琢磨秦怀远的话。想着想着,他渐渐想通了:任何经济活动都会有风险,这话说是这么说,可真等到风险落在了头上,又有谁愿意承担风险呢?如果所有当事人的思维都像法官一样,那这世上就没有案子了,那还要法院和法官干什么?自己实在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要是整天生这种气,恐怕早晚得把自己给活活气死。
下午一上班,李济舟就接到了陈默雷的电话,让他带着程建祥的案卷过去一趟。李济舟猜测,可能陈默雷想到什么办法了,立刻抱着卷宗过去了。但他在陈默雷斜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只是看着陈默雷在不停地翻阅案件,还时不时地皱眉头,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大约一刻钟后,陈默雷才放下案卷,问:“程建祥的老婆崔红云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济舟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她好像说过,是在百大超市做销售员。”
陈默雷又问:“那她每月收入是多少?”
李济舟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估计一个月两三千吧。”
陈默雷继续问:“她女儿应该上幼儿园了吧?”
李济舟嗯了一声:“她女儿今年5岁,应该上幼儿园大班了。”
陈默雷点了点头:“没错。那你想想,以崔红云的这点收入,在城里能供养得起这么一个三口之家吗?”
李济舟说:“这个不好说,像她这种情况,如果是省吃俭用的话,勉强是可以的。”
“那你觉得,她过得了省吃俭用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