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听完,立刻理顺出了重点:“你是说,那个钱老师有可能是程建祥的代理人,而你一不小心接受了当事人的代理人的请吃?”
陈默雷耷拉着脑袋,说:“你当然知道我是一不小心,可这话别人会信吗?万一昨晚那顿饭被人拍了照或录了像,只要随便添点油加点醋,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至于吧?”秦怀远不以为然地说:“你和一中的闫好秋校长是高中同学,那个钱老师又是一中的老师,他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闫好秋的面子吧。我猜,他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事能指望着猜吗?”陈默雷一脸担忧地说:“谁知道那个钱老师到底是哪头的?他如果是程建祥那头的还好说,至少他不会把这事传出去,因为那样对程建祥没有任何好处。可如果他是冯耀先那头的呢?就算他不是跟冯耀先合伙预谋的,也难保他不是被冯耀先给利用了。如果这是冯耀先布的局,如果冯耀先提前在包间里安了针孔摄像头,那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定又会闹出一次舆情风波。”
秦怀远想想,陈默雷的担心也不是道理,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默雷一脸丧气地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找你呀?”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秦怀远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问:“你们喝的那瓶葡萄酒值多少钱?”
陈默雷皱着眉头,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葡萄酒。唉,你平时不是也喝葡萄酒么,你估计值多少钱?”
秦怀远说:“我是喝葡萄酒,但我喝的是国产,进口的我可喝不起,没法给你估价。”
“那我还是打电话问闫好秋吧。他老婆在外贸公司工作,每次出国都带回几瓶葡萄酒。他耳濡目染的,也许会知道。”说着,陈默雷便给闫好秋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闫好秋一听,陈默雷还是为了昨天的事,说:“不就一瓶酒吗?钱老师又没求你干违法的事,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再说那酒又不是你一个人喝的。我觉得吧,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行了,你先别发表高见了。”没等闫好秋说完,陈默雷便打断了他:“你直接告诉我,你知不知道那酒值多少钱。”
“那酒我以前喝过,我记得一瓶好像是6000元左右。”说完,闫好秋转而开始安慰陈默雷:“你不会是怕被纪委调查吧?你放心,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被调查,我一定站出来替你作证,到时候我拉着钱老师一块去……”
陈默雷没心思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