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信丽丽走出厨房,坐到收银台后面翻看账本。
陈默雷注意到,她翻看账本时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倾听在他们的谈话。显然,信丽丽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和来意。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在廖文昌吹的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陈默雷突然插话说:“廖总,你既然做生意这么在行,那经营这家门店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陈默雷话刚说完,便听信丽丽咳嗽了一声。
接着,便见廖文昌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是第一次干这行,没经验,还没开始挣钱呢。我现在是边学边干。”
“是吗?”陈默雷微微一笑,话里有话地说:“可我怎么听周边的店铺说,你这里已经开业半年了。既然开了半年都不挣钱,那你这店怎么还开着呢?”
廖文昌一怔,随即苦笑一声:“嗨,万事开头难嘛。眼下生意是不好,可我也不想半途而废。我这人就这样,从不轻易认输,从不轻易向命运低头,无论做什么,总想做出个样来。”
话里话外,竟带着几分豪气。
“噢。”陈默雷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有个亲戚也是卖防盗门的,门店跟你这里差不多大,生意做得还不错的。唉,对了,你这里的防盗门都是从哪里进的货,进价是多少,生意不好是不是因为进价的关系?要不要我找亲戚帮你问问,看看是不是换个厂家进货?”
陈默雷嘴上关心廖文昌,实际上却是给他设了个圈套。
在说这些话之前,陈默雷已经在心里仔细想过了:廖文昌的回答无非有两种,一是直接说出进价,二是以商业秘密或行业规矩为由拒绝回答,但这不是重点,隐藏在这背后的才是重点,因为无论廖文昌选择哪一种回答,都会得出一个结论——店里的防盗门都是廖文昌的财产。既然是他的财产,就可以实施扣押。
当然,陈默雷也知道,相较于巨额的债务来说,这点东西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那也比什么财产都查不到要强。
然而,廖文昌根本不上陈默雷的套。在生意场闯荡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听话听音的本事,他猜到陈默雷的意图,不动声色地说:“陈局长,不用麻烦你了。其实,我这里主要是给人家厂家做代理,安装只是副业。你别看我这里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防盗门,其实都是厂家的。”
他朝收银台后面架子上的方向指了指,说:“你看,这是代理的牌照。”
这时,陈默雷才注意到,架子的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