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乐越听越糊涂:“嫂子,你不是独生子女么,啥时候多了个哥哥呀?”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宫延芳解释说:“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爸是二婚,我和宫延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本来这事我也不想管,可我家那老爷子脾气倔得很,非要我管。所以,嫂子只好来麻烦你了。”
听了宫延芳的一番解释,杨乐这才知道,原来宫延芳的父亲宫万福原先是东州工业园宫家湾人,而宫延亮正是宫万福和前妻在那里所生。后来两人离了婚,宫万福又在城里和另一名女子结婚,生下了宫延芳。
因为这种关系的隔阂,宫延芳和宫延亮平时很少交往,所谓的关系也仅限于这一层血缘关系。但宫延亮毕竟是宫万福一脉单传的亲生儿子,宫万福心疼自己这根独苗,就想到了杨乐这层关系,想通过杨承业找杨乐帮这个忙。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这场小型的鸿门宴。
“嫂子,这事你可真难住我了。”杨乐不禁皱起了眉头:“咱们先不说这事合不合规定。说实话,这事我就是想办,也压根儿没这能力。我在法院里就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啥权利也没有,这话我就算开了口,也没人听我的呀!”
“瞧你这话说的!咱是没啥权利,但咱有钱呀。”宫延很不以为然地说:“需要花多少钱,你只管跟嫂子说。钱的事你也不用替嫂子心疼,反正这钱最后也得是宫延亮出。”
见杨乐不肯答应,宫延芳转而给杨承业使眼色,要他帮忙说话,可杨承业憋了好一会儿,却只说了句,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宫延芳白了杨承业一眼,小声埋怨道:“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杨乐担心堂兄堂嫂回头会闹翻,说:“哥,嫂子,这事我真的帮不了。要想把一个人从黑名单上撤下来,需要经过层层审批,只要其中任何一个环节走不通,这事都办不成。而且这种事风险也很大,你想想,谁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小科员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宫延芳仔细一想,杨乐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好叹了一声,说:“那好吧,实在不行就算了,回头我好好劝劝我家老爷子就是了。来,咱们先吃菜,先吃菜。”
吃完饭后,杨承业开车把杨乐送回法院。杨乐下车时,杨承业还不忘安慰他,让他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杨了一走远,宫延芳就忍不住发牢骚:“我就想不明白了,法院的人都一根筋吗?怎么这么不通情理,这么不知道变通?不是说‘大盖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