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你为什么不开?那么大声你听不见吗?”
“不,我是他妹妹。”那女人解释说:“刚才我没敢开门,因为我不敢肯定你们是法院的,万一是谷少康的人打着你们的旗号呢。你说,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哪儿敢随便开门呀?”
孔尚武只见过宫延亮的身份证照片,没见过宫延亮本人,更没见过面前这个女人。跟宫延亮一个年代的人,很少有独生子女,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比宫延亮足足小了七八岁。因此,孔尚武便没有怀疑她的话。出示了一下公务证,孔尚武说:“我们是东州法院执行局的,来找宫延亮,你先把大门打开,我们领导有话让你带给他。”
女子看了看公务证,说:“那行,我找找钥匙。”说着,便开始到处找钥匙,先在正屋找了一圈,又钻进了卧室。
孔尚武在正屋内扫视了一圈,发现南墙窗台上躺着一把拴着红绳的钥匙,便冲着卧室的方向喊:“你要找的是不是窗台上这把钥匙?”
“对,就是那把。”女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你看我这记性,自己放在那儿的都给忘了。”
孔尚武拿起钥匙,递给法警,说:“你去开门。”
“好的。”法警拿着钥匙,朝大门跑去。
钥匙已经找到了,女子却还不从卧室里出来,孔尚武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过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竟上了这个女子的当:卧室床头上挂着张一米多高的婚纱照,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依然看得出,照片中的男子是宫延亮,而照片中的女子正是眼前这个女人。
什么妹妹?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宫延亮的老婆。孔尚武发觉被骗,顿时恼火了,指着墙上的结婚照,说:“妹妹!你跟你哥哥结的婚吗?”
“对呀。”虽然谎言已经败露,宫妻却仍然狡辩:“我们平时就是这么称呼的,我管他叫哥哥,他管我叫妹妹。怎么?不可以吗?”
孔尚武见宫妻如此嚣张,刚想教训她几句,这时,同事们呼啦啦都进来了。
“当然可以!”接着,只听陈默雷洪亮的声音隔着卧室的纱窗传了进来:“你们可是异父异母的兄妹呀,当然可以结婚了。”
此话一出,引起众人一阵哄笑,但女子却笑不出来。
话音刚落,陈默雷便出现在卧室门口。他看到卧室北墙跟立着一排推拉门的衣柜,便径直过去拉开柜门。
宫妻见陈默雷如此“无礼”,冲着他大吼:“你要干什么?你们法院的就能随便翻别人家的衣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