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面色平静地说:“商人首先讲的是利益,其次才讲情分。何况咱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什么情分?”
“你……”廖文昌不知如何以对。
周磊见对方仍心有不甘,决定下一剂猛药:“廖总,我虽然不知道你那批钢材藏在什么地方,但我想,存放那么大一批钢材,想必储藏费一定是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存放的时间越长,储藏费肯定会越高。如果一直卖不出去的话,恐怕那批钢材到头来会作价顶了储藏费。
这笔账,廖总应该算得过来吧?”
廖文昌不以为然地说:“理是这个理,但我也不定非要卖给你们呀。”
“廖总,东州是传统的老工业县,的确有不少公司需要钢材作为原材料。但是,你这些来历不明的钢材,又有几个人敢接手呢?”周磊给廖文昌的杯子里添了添茶水,说:“当然,你也可以卖给乡镇的那些小企业、小作坊,但就凭他们的用量,谁知道你要卖到什么时候?
你好好想想,在东州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买家吗?”
廖文昌反问说:“难道我就不能卖到外地吗?”
“外地?”周磊扑哧一笑:“廖总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外地跟东州只是地理位置不同,价格方面不会有什么差别。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尽管去另找买家。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能找到其他买家,还会来找我们吗?”
周磊的这番话戳到了廖文昌的软肋,廖文昌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临走之前,他有些感慨地说:“你们谭总有个省人大代表的身份,果然是不一样!”
廖文昌走后,包间里只剩了周磊一个人。桌上的菜一筷子都没动过,就已经凉了。
周磊拨通了谭文明的手机,说:“谭总,咱们在东州的第一单生意就要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