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最穷,根本没学徒啊?那行吧,把这种子收好,去船上!…”
祖瓦罗挥了挥手,就有王国武士过来,把麻生会田给带走。他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的“种麻技艺”怎么样,但看在得到一种西海大陆新作物的份上,这钱就出的值!
“主神见证!你是织布染布的?嗯…会织彩纹,染彩布?…”
作为唯一的女性资深工匠,织染结衣畏畏缩缩,声音很小,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抖。她脸上涂得灰乎乎的,可能是为了自保。实际上,对于这样单薄平板的女人,周围的部族勇士,根本就没有想法。
“大…大人。我会织‘近江上布’,最擅长‘绞缬蓝染’…这…这是我织染的布条…”
说着,织染结衣从发髻上抽下一条系带,然后双手捧着展开。那系带有极细的经纱和纬纱,非常柔软,但偏偏又保持了麻的韧性。一道淡淡的蓝色云纹,就沿着系带延伸,落在祖瓦罗眼中,就像是一条修长灵动的“云蛇”。
“啊!这工艺!…和那两件绸衣差不多了!…真的是你织染的?…”
“是!…是我染的…”
织染结衣膝盖发软,脸色涨红,仿佛要哭出来。她本是近江大坊的出色织工,能织出“轻若羽,柔似风”的近江上布,技艺不可谓不精湛。
以近江上布的昂贵售价,哪怕只是分一点给织工,那也是一年十石以上,能养活一大家人!实际上,她们这些织工上匠,就是坊主最重要的财富,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只要好好干活,就会衣食无忧。直到,那一个血色的可怖夜晚,凶恶的幕府大军袭来,把整个城下町,都烧成了灰烬…
“嗯…难道我长得很凶恶吗?怎么这女织工看到我,抖得跟兔子一样?…”
祖瓦罗疑惑不解。他这张脸,还是头一回在女人面前失效。只能说“山靼酋长”这个名头的威慑力,在南边的农耕部族眼中,实在过于“狰狞可怖”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有真本事就行!
“你有学徒吗?哦,都死了?那等回到部落,你再收几个女学徒吧!…这么细致的活,粗手粗脚的部族女人,可能不大好学…还是从阿伊努部族找几个来吧!…对了,你也得学一学,怎么织棉布!…”
“虎奴,给钱!…”
“啪!…”
最后一位上前的大匠,虽然神情恐惧,但穿的很整齐,皮肤也白上许多。他居然有正式的名字,叫做“川崎银藏”。
“佛祖慈悲!这一位,是来自京畿的出色银匠,会打制各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