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停花落,花落何人处,那人便要受在场人指使,做一件事儿,不拘什么事儿,不伤天害理就成;问话也可,回话必须真心,否则,需要接受惩罚。”
精致的七彩绣球正被旁边的侍女捧在手里,一小厮拿了鼓槌侍立一旁,显然是两人的到来中断了游戏。
“国师大人岂会顽这等小儿戏耍?”
“不不不,国师大人不若去演武场……”
怀王、晋王摇头。
“不必,入乡随俗。”
谁也没想,国师大人竟如此平易近人,容沁振作精神,一拍手示意下人开始。
“咚咚咚咚咚咚”的鼓点有节奏地敲起来,人人都闭上了眼睛。
郑菀也跟着闭上了眼睛,闭眼前,她还往崔望处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他微阖的双目,睫毛长而翘,像一排齐齐的刷子。
崔望似有所感睁开眼来,郑菀连忙闭上眼睛,眼皮微动,一副被人抓包了的羞涩样,连脸颊都酡红一片。
他又闭上了眼睛。
“停!”
鼓点停!
绣球花出人意料地落到了太子手里,他方才不知在想什么,竟想出了神,没及时将绣球花传出去。
容沁自也不好为难自己的堂兄,将来的一国之主,想了想,便让他去中苑摘一朵花,送与座中心仪之人。
于送花的郎君,和收花的小娘子而言,都算是雅事一桩了。
柳二娘子红了脸。
倒是晋王促狭地挑起眉,问旁边的崔望:
“国师大人,这世上可有一种术法,能测人真心?”
崔望颔首:
“有。”
郑菀睁大了眼睛,书中不曾提及,……她命休矣。却听崔望又补了一句,“妄术,若所言所行为悖,会有所表示,之后会顺从真心,说真言行真事。”
“好好好,这个好。”
晋王拍手,“可否请国师大人为我等行妄术?”
郑菀咬唇,突然道:“若国师所行所言为妄,可能测?可能修正?”
“自然——”崔望直直看着她,“不能。”
“国师乃大神通之人,何必欺骗你我?”容沁嗤的一笑,“快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