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叔在组织被人景仰,被人恐惧着,却高高在上着,从未涉足过污浊的泥潭,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
即便万千人伸出手,想要把他拉入污浊之中,拉入泥潭之中,他可以一一斩断这些手。
凡尘俗世的拉扯和纠结沾惹不到他,他比谁都潇洒自在,他的潇洒跟正卿的潇洒又不一样。
但是桑良不一样,他一直都在跟千千万万的人拉扯,接触,这些大问题,小问题,一股脑都需要他处理。
各种各样的问题铺天盖地朝他涌过去,长长久久的,不知何时能够结束。
一生百年的时间都足够长了,都让人透不过气来,更别说桑良不知道处理了多久。
他仿佛都不知道累一般,但是他肯定会累,哪怕他打起精神来,也会累。
宁舒觉得桑良这么双标大概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典型代表,跟这么多人打交道,处理各种各样繁杂的事情。
已经让他习惯了,必须站在道德高处,各方面压制对手的气势,气势压下去了,就什么好说了。
“你小家子气。”
“你没有大局观。”
“你冷酷无情。”
桑良难道心中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当然知道,这种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宁舒觉得自己是挺傻的,非要跟他辩驳,辩驳有什么用,有无数的帽子等着扣到了头上来。
手段不分好坏。
不管这些任务者来自什么世界,有些道德就是从小被灌输的。
家国,礼仪,天下……
没有国哪有家,礼义廉耻,善良孝顺,知恩图报……
站在道德的高处,就几乎能够压制住所有的任务者。
他可真坏也真累啊,是个人恐怕早就猝死了。
桑良的内心已经是沼泽一片,咕噜咕噜冒着泡,以显示着存在和活着,但冒出来的气泡,带着一股股的臭味。
以绝望疲惫纠葛造就的沼泽。
尤其是现在,桑良格外绝望,以前都有一股精气神支撑着他,可是现在这股精气神正在溃散。
桑良依旧淡笑,恍惚间,似能够看到他的脸在烟雾朦胧中扭曲着,消散着,又在无声地呐喊。
宁舒想了想说道:“这个组织解散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也对太叔也没有用了,你和这些灵魂的命运相差无几。”
桑良勾了勾嘴角,“一个组织的覆灭重要有所死亡,有些东西就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