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走了,那个如风的少年总是肆意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困得住自由的风。
有了太叔的镇压,这些灵魂总算是收敛了一些,可是依旧如此,他们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
桑良和软弱都会成为别人欺压他的理由。
他必须寸步不让,一步都不能让,不然只会让他们越发嚣张,跟这些灵魂斗智斗勇,他飞快得成长,以及了解人性。
组织越来越庞大,成为一个令人惊叹的存在,人多声音多,血腥的镇压从来不停息。
只要太叔屹立于山顶,就没有人敢造次,一个辉煌的时代。
从未想过,一个辉煌的时代会有落幕的一天。
即便是落幕了,太叔依旧是屹立不倒的。
空气中早已经没有了正卿的气息,那么骄傲的人,最后死在这么一个逼仄的地方。
桑良伸出手,热气蒸腾得视线模糊,手都已经扭曲了。
他呵了一声,所以,他一直都讨厌正卿,那个接受着最强大的力量,却不付出一点努力和责任。
反过来嘲笑努力认真的。
法则海到底为什么诞生两个人,如果只是一个,少一个吸收,法则海现在的情况会好上很多。
那个肆意的少年,使用起力量来,从未节制,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的肆意和娇纵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他有什么资格怨怼,有什么资格仇恨,早就该死了。
一个没有心,也没有能力的人,享受着最好的力量,他凭什么?
大约这就是作为一个弱者的卑劣之处吧,无法喜欢这样一个人。
他的肆意太刺眼,他的肆意伤害着他在乎的人。
“呵,正卿……”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山洞,从此,他死了。
他很强,很肆意,死在了他的前面。
死得很狼狈。
桑良敲响了太叔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睡了,别进来。”
桑良:“我拿点东西给你。”
“我睡了。”
桑良:“我就进来一会,把东西给你就不打扰你。”
“进来吧。”
桑良推开门,太叔坐在石床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风衣放在一边,一只手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看着桑良端进来的东西,拧了拧眉头。
桑良把东西放下,“我给你做了一些吃的,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