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也是被宁舒折磨得没脾气了,换了新的床单,不过床单上也是大的小的补丁。
宁舒闻了闻,床单没什么怪味,但屋子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大概是一些犄角旮旯积累的,再加上下雨潮湿。
屋里的味道总归是不好的。
卢氏要出房间,宁舒抓住卢氏的衣服,卢氏回头,唯唯诺诺地问道:“小姑凉,怎么了?”
宁舒看着卢氏问道:“你女儿真的是嫁人吗?”
卢氏的表情很慌张,眼神闪烁着,躲避着宁舒的目光,“当,当然是嫁人,这是我们村的大师,你不要多管闲事。”
哪怕是放狠话,卢氏都佝偻着身形,低垂着头,毫无威胁力。
宁舒嗤了一声,“我才懒得管。”
卢氏慌里慌张出去了,过了一会,进屋来看了一下,看到宁舒正在睡觉,又退了出去,将门给锁了起来。
宁舒睁开眼睛,看着房顶,送嫁的队伍都还没有处理。
这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总有一股潮湿莫名的味道,实在不想睡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送嫁的队伍回来了,让村子引来一阵热闹,狗叫声此起彼伏。
卢氏的丈夫回来了,卢氏强压悲伤地看着丈夫。
丈夫说道:“出去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女儿被选中是她的福气。”
是不是福气不知道,卢氏只知道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丈夫又问道:“今天带来带回来那个女孩问清楚了她是哪里人吗?”
卢氏摇头,“不知道。”
一直都是她叭叭叭说话,听她说话都胆战心惊的,更别提套话了。
到底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孩子,明明对方是个小孩子。
卢氏说道:“这个孩子肯定不简单,等明天就把她送走吧。”
卢氏的丈夫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件事要问村长。”
卢氏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突然,卢氏问道:“那快玉呢?”
宁舒尖着耳朵听,“那块玉啊,还在她的身上。”
宁舒心里嗤了一声,这块玉可不在那个新娘手里。
那东西她可是做了记号的,本来是想要去找新娘的,结果现在这个印记就在不远处。
这可有点意思,作为新娘的父母没有拿玉石,就算是她父母拿了,都给人不要脸的感觉。
更别说还是被村长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