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火通明的,没点声音,都怀疑这个宫里没人。
宁舒走进去,感觉到一股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皇后穿的很简单,只是梳了一个发髻,上面连头饰都没有簪一个,耳朵上也没有耳饰,也没有敷面,清汤寡水的,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的东西。
“皇上。”皇后行礼。
宁舒说了一声起来,坐了下来,金丝楠木的饭桌上饭菜很丰盛。
皇后替宁舒倒了一杯酒,朝宁舒举起酒杯,“臣妾恭喜皇上心愿达成。”
“什么心愿。”宁舒看着酒杯里清澈的酒水,应该是好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皇后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皇上的心愿不是掌权吗,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宁舒手指轻轻抚着酒杯,“朕是为了权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说得权利不是好东西,那为何沈家要抓着权利不放呢?”
“沈家从来都是为了自保。”皇后说道。
宁舒看着皇后,“你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朕可是一直都没有动沈家,也许你在宫里,对沈家的事情不了解,但是沈家做的事情不少。”宁舒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的脸色冷了冷。
“你明明心里明白皇家和沈家之间的矛盾,你却非要把这件事往情分上扯,那反过来,你们沈家也挺可恶的,手握着权利,说是亲人,却眼睁睁看着朕做一个傀儡皇帝,操控朕,你对朕的指责,就跟现在朕指责你的感觉一样。”
这其实是观念的冲突,男人将事业权利财富作为一生奋斗的目标,而女人将爱情家庭作为一辈子寄托。
将两者发生了冲突了,就是宁舒和这个皇后这样的,委托者要为了权利和事业,牺牲了一个女子爱情,家庭,所有的寄托,女人还不得往死里恨,骂人渣都是轻的。
“酒朕就不喝了,你想死朕可不想陪你死。”宁舒站了起来。
“母后~~”门口一个垂髻小儿扶着门,跌跌撞撞进来了,看到宁舒,口齿不清地喊道:“父皇?”
这个孩子大约才三岁左右,正是懵懂的时候,看到宁舒的时候,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宏儿过来。”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神色非常惊恐,她今天是抱着跟这个人渣一起去死的。
看到儿子,差点哭出来了。
孩子拦着宁舒的衣摆,流着口水喊道:“父皇。”
宁舒蹲下来,皇后惊恐地抱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