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家愧疚,难免有些心虚,大姐姐别放在心里,大方接受他们的好意就行了。你待他们也是真心恭敬孝顺的,有什么不好受的?”
元凤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才说出了此次入宫的来意:“祖父新近收到了三……呃……收到了江太太的信。江太太听说娘娘怀孕了,十分高兴,只是碍于路途遥远,又……怕惹人闲话,因此不敢上京来侍候娘娘生产。江大人随信送了些衣料来,说是松江那边让专人织的极软和的棉布,用来给小孩子做衣裳是最适合不过的,本来还打算捎些补品来,只是怕宫里有忌讳,才打消了念头。如今东西就在殿外呢,娘娘瞧着喜欢什么,就留下来吧。”
明鸾听了很高兴,忙叫了人去收拾,笑道:“我回头就写回信谢他们!宫里什么都有,不用他们再费心采买了。那些棉布也好,我正愁将来拿什么料子做小孩子衣裳呢,若是寻常用惯的,就怕不够软和,可特地去找好的布料,又怕劳民伤财。若有品性不好的地方官,拿着这个名目去盘剥百姓,其实是中饱私囊的,我的罪过就大了。如今母亲正好解了我的难题呢!”又问:“母亲这两年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可有好消息?江叔叔动作也太慢了,要是我先生下孩子,将来要叫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做舅舅、阿姨,那就有意思了!”
元凤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她实在无法理解,明鸾怎么就能如此高兴地说起这种事?难道……不觉得尴尬难堪么?
明鸾当然不会觉得尴尬难堪,她与陈氏素来亲厚,陈氏再嫁时不过三十出头,只要身体养好了,再生一胎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个孩子虽与她隔父,但在她心里,也是亲手足。
明鸾问了好些陈氏的近况,元凤只得将陈氏给章寂的信奉上,才让她满足了。接着她又问起其他人的情形。
元凤道:“我家里还是那样,父亲与母亲在杭州过得极好,哥哥留在京中苦读,预备科考。上月嫂嫂生下了一个女孩儿,父亲有些不高兴,但哥哥却极欢喜。”她犹豫了一下,“母亲前日曾有信来,问父亲在杭州三年任满之后,不知会往何处去?杭州虽好,却没什么大事,父亲更期盼能回京为皇上效力呢!”
明鸾笑了笑:“前朝的事我不大清楚,想来皇上和朝中的大人们会有妥善的安排的。大伯父若再问起,你就叫他安心。”
自她成了皇后,大伯父夫妻俩的态度就有了显著的变化,虽见不着她,但待章寂与其他几房的人却亲近了许多,不但时时送东送西的,大伯父章敬偶尔回京叙职,还会在祖父章寂面前做小伏低,一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