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只能一再劝说。
明鸾不耐烦听她在耳边啰嗦,便道:“母亲,你在对我的礼仪要求上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柳家对咱们家那么大的恩情,现在他家可能有麻烦,你不让我知道就算了,还有心情挑我的规矩?”说得陈氏心中生愧,立时退开去,不再骚扰女儿。
明鸾这才得了耳根清净,重新听起外间的对话。可惜,方才那点意外小插曲,让她漏听了一段,她只来得及听见柳璋在那里说:“……大哥闹着不肯回乡去,一再写信求伯母改变心意,因我父母再三劝他,他甚至将到广州城后得的一点私财卷了,逃回德庆去见沈姑娘,听说还在德庆城里买了个小宅子,预备长居于此。后来听说皇上登基了,伯母从老家捎信过来,说答应了婚事,让大哥赶紧与沈姑娘完婚,然后一起回乡祭祖,祭过祖后,再返回京城不迟。父亲心里觉得难堪,又担心沈家身份不同,会生出毁约的念头,以大哥的痴心,只怕受不住打击,就让我带着家人去德庆接大哥。谁知去了,才知道沈家人已经离开了,大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蓬头垢面,一个人在街头呆坐,竟是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章寂有些吃惊:“怎会这样?”章放在旁道:“是叫那沈家女儿给害了”听得章寂与里间的明鸾都觉得讶然。
柳璋解释道:“我带了大哥回驿站里梳洗休息,又找了人打听,才知道京城有人来接沈家人,不知跟知州大人说了些什么,那沈儒平就被放了出来,连沈姑娘一同坐上了离开的船只。他们临走前,我大哥还高高兴兴地跟人说要跟着未婚妻一家去京城享福,并且把房子和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都卖了,说是留着做路上的花费,让生病的岳父过得舒服些,最后还写了一封信,托熟人捎给我们一家子,告知他的下落。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前脚将房子卖出去,将银子交给沈姑娘收好,后脚就有人告诉他,沈家父女已经随京城来人离开了德庆,原来京城来人定下的船是当天的,可沈姑娘却告诉他船要第二天午后才出发。他身上一文不名,又没有住的地方,加上受了打击,整个人都呆呆的,谁跟他说话,都没半点回应,就象是傻了似的。如此在街头流落三四日,才等到了我们。”他说得眼圈都红了,“我这哥哥素来是个憨人,未必配得上那皇亲国戚家的姑娘,可沈家想毁婚便罢了,我们柳家也不会厚着脸皮去高攀,他们何必做得这样绝?害得我哥哥人财两失,若不是我正好带了家人赶到,他若有个好歹,那沈姑娘就不怕遭报应么?”
明鸾在里间听得义愤填膺,只觉得沈昭容从前只是拿腔拿调、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