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入葬皇陵。
朝野知道了这个消息,都久久未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惊慌。建文帝的病到底有多重,以至于连一向看重的长子被赐毒酒,都没有阻拦?虽说大皇子府里确实搜出了龙袍等违禁之物,但他本来就是很有机会成为皇储的皇帝爱子,犯得着冒这个险吗?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宗人府只审了他一日就得出了将他处死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无论如何,那到底是皇长子,而建文帝一直以来的态度,又明显是要保他的。建文帝究竟是怎么了?冯皇后与冯家人如此嚣张,莫非是胜券在握?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章家人。章寂拄着拐杖在屋子里走了二十几个来回,才重重以杖顿地:“这不可能是建文的意思别说大皇子未必有反意,就算他真的反了,建文也不会如此草率地处死长子他要是想杀,早在事情发生时就杀了,怎会到眼下才动手?一定是冯家人搞的鬼他们八成是控制了建文,趁着他病重之时,矫诏铲除心头大患”
明鸾在旁道:“祖父,现在怎么办?大皇子已死,建文帝是不是只剩下二皇子一个儿子了?”
“还有一个三皇子。”章寂冷笑,“我听说冯皇后这几年渐渐受到冷落,后宫里反而是几个新进的低等嫔妃得宠,有一个生下了三皇子,虽然还不到三岁,却也极受建文宠爱。但现在建文病重,大皇子被鸠杀,三皇子年幼不知事,一旦建文不治,能够继承大位的也就只有冯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了。冯家打的好算盘”又连连摇头,“建文这一脉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孙,金枝玉叶,居然叫冯家几个莽汉杀了长子,他也太无用了些。既然无用,当初为何不能安份?若不是他先做下了弑兄逼父、谋朝篡位的恶行,今日他的儿子也不会学他,将他当年做过的事又做了一次他有今日,真是报应”
明鸾也觉得是这样,一旁陈氏、玉翟也连连点头,玉翟还哽咽道:“他这样的恶人,即便身份尊贵,也是要不得好死的若不是他,我们家也不会……祖母和哥哥都是被他害的……”到了庄上以后,章寂已经将过去的一些机密之事告诉了这个孙女,因此玉翟也对这几年的事有所了解,心下更加伤感。原本她恨沈氏为了维护娘家人,间接害了自己的亲哥哥,但如今知道沈氏当时还救下了太孙,一旦太孙得势,这份恨意大概也无法排解了,沈氏也许还会获得封赏,她心里怎能好受?
明鸾清楚她心中的怨愤,眼角透过窗口瞥向后院里沈氏所住的小屋,撇了撇嘴,便站起来转移了话题:“建文帝和冯家人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