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裴老三迟疑了一下:“属下不能确定,但那几人操着北平口音,多半是燕王府来人,当然,也有可能是碰巧过来出公差或行商的北平人。”
冯兴桂骂道:“德庆这种小地方,北平能有什么人会来?即便来了,也跟燕王府脱不了干系你既打听到了他们的行踪,可知道他们在德庆都干了些什么?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眼下又在哪里?”
裴老三不得不低下头小声答道:“属下无能,只能查到这些,再多的就查不到了。属下猜想,大概他们本就有心掩人耳目,故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兴桂迎面扔过来的茶碗打断了:“查不到,查不到你除了这三个字还会说什么?既然知道自己无能,还来见我做什么?给我滚”
裴老三被热茶水浇了满头,脸上瞬间浮现出屈辱之色,一言不发退了出去,钟玉荣迎了上来:“怎么?他又……”裴老三还没回答,屋里又传来冯兴宗的叫唤声,钟玉荣只得进去了,不一会儿走出来,满脸无奈地看了裴老三一眼,拉着他往外走。
裴老三冷笑:“怎么?他要你处罚我?”
钟玉荣嗤笑:“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你放心,他不过就是摆摆上司架子,罚你几板子罢了,还不敢对你如何,你就当他在发疯好了。等回去了,你把这些事都上报冯千户,冯千户不象他是个草包,只会不懂装懂,听了你的回话,就知道短短两日之内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已是极难得了,若他还要因那草包几句抱怨,就把你投置闲散,那你还不如在家歇着呢,也省得侍候这些眼高手低没半点真本事的官宦子弟”
“嘘”裴老三担心地看了看冯兴桂房间的方向,面露无奈,“你也不怕叫他听见。你与我不同,他素来看我不顺眼,却一向倚重你。别为了我这点小事,得罪了他,怀了自己的前程。”
钟玉荣不以为然:“怕什么?张满那马屁精出去给那草包张罗酒食与女人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谁会听见?”
裴老三叹道:“冯千户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非得抢了这差事下来,命冯总旗那种人领着咱们来办。但到了地方,冯总旗除了命我们四处探访,就只顾着花天酒地,别的什么都不做,甚至不肯去当面询问章家人。再这样下去,多早晚才能将事情查清楚呢?”
钟玉荣冷笑:“你道他真心想办好这趟差事么?咱们临行前,冯千户特地差人来嘱咐咱们,无论查到什么,都别忙着上报指挥使大人,先告诉他再说,还让我们多多辅佐冯总旗。冯总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