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胆敢违了他们的意,只怕……”
明鸾不以为然地道:“这算什么狗屁逻辑?就算你告诉全世界你是太孙的未婚妻又能咋地?又不是过了门的正式老婆,说得难听点,你压根儿就算不上是人家的未亡人如果有人觉得太孙没有子嗣继后香灯太可怜了,给他过继个儿子,人家都不用冲你叫娘。你得了这么个虚名,除了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以外,有什么好处?是能继承家产呢,还是能得诰命?所谓联姻,总要人活着才有用处,做个死掉的太孙的未婚妻,谁搭理你?别说你未婚了,就算是过了门的,人家照样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大伯娘想出这种荒唐的念头,那是她病糊涂了,你父母是图什么呀?就为了让唯一的女儿守一辈子活寡?然后等你七老八十了,让朝廷给你颁发个贞洁牌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压根儿就没嫁人,顶多就是做个老姑娘,有资格得贞洁牌坊吗?如果是这样,那不论什么人家,只要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都能得了?”
明鸾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刻薄了,听得沈昭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沈氏提议时,她只是为姑母的无情而伤心,为自己的未来而忧愁,却从没想过,即使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姑母所描述的那些也不过是画饼,有可能根本无法实现。那她又算什么呢?自找苦吃吗?
明鸾看着她脸色难看,却没有闭嘴的意思。这姑娘也许有些毛病,但摊上这么一对父母,再加上那么一位姑妈,也算是苦命了,多吓唬吓唬她,也许能让她振作起来,跟她姑妈对着干?
于是明鸾又道:“还有,大伯娘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有个太孙未亡人的女儿,沈家的名声地位就能保住了吗?也许上头的某位大人物会看在你父亲有个愿意为太孙守望门寡的女儿份上,给他弄个清水衙门里的芝麻小官当当。你们家还不能嫌弃,因为那是赏赐,是开恩,要是不接受,那就是不知好歹了可是当上了官又怎样?升不了,那也是白搭而且他手上还有伤,写不了字,谁见过身上有残疾的官儿啊?那就让他一辈子留在那个位置上吧,因为那是上头赏的有了这个赏,皇家也就不欠你什么了。你细想想,那是个什么情形?”
沈昭容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她无法想象那个情形。在承兴十二年七月事变之前,沈家还是翰林书香门第,父亲还是正经进士出身,世人皆知他家出了一位太子妃,还与勋贵之家有亲,谁不敬他家几分?以他们沈家的名声地位,又是悼仁太子的妻族,日后若是建文帝倒了台,无论谁做了皇帝,又怎会用个芝麻小官打发她父亲呢?然而,理智告诉她,这是有可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