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儒平气绝,又去求章寂与章敞。章寂忽发头痛,躺在床上直哼哼,没法出门;章敞早不知在忙活什么,每日一大早就出门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一日不小心被沈儒平堵住了,他就说:“你自打得了巡林场的差事,三个月里上山的次数也不知够不够十回,万一出点纰漏,还不是我们家挨训斥?因此我每日除了所里的文书活计外,就是替你巡山去了。你要是嫌我不肯帮你,就把自个儿的差事揽回去吧”
沈儒平本就累极,哪里肯再给自己添负担?没办法,只得委委屈屈地回去扫猪圈了,因为手上有伤,出不了大力,还把自家老婆给拉上了,夫妻俩每日都臭哄哄地,路过哪里,都能引得众人鸟兽散,做了好几日的过街老鼠。等到好不容易把猪舍清扫干净了,百户来检验,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里头最脏那一片,打扫得挺干净的嘛,是谁负责的?不错,真不错,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哦。”
沈儒平几乎当场晕了过去。
明鸾听了章放的实况转播后几乎没笑死,心里的怨气消散了许多,道:“就该这样对他们家,让他们知道现在是谁做主,免得他们什么都不干,只会靠人吃软饭,还整天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章放冷哼一声:“说起来,咱们家对沈家也太宽容了,即便是看在你大哥哥大姐姐份上,也太过了些。他们都是小辈,难道还敢冲祖父和叔婶们发火?若是明面上不露分毫,背地里却疏远了咱们,我也不怕,大不了分家就是。老爷子自有我照顾,他们就领了那不孝的罪妇回去,省得全家人见了头疼”
明鸾怔了怔,没料到章放会说出这番话来,仔细一想,如今章放也是个总旗了,大小是个军官,只要再拼一拼,过得几年还有希望升百户,那可是正六品官职,比不得从前在京城只是个依附家族的闲人,虽然不敢与章敬的官职相比,也足够顶门立户了,怪不得他说话有了底气。这么一想,明鸾心里也松快许多,只要不再象以前那样,行事处处受制于远在辽东的大伯父一家,不得不对沈氏虚以委蛇,她愿意对二伯父章放表露更多的敬意与亲近。
相对于明鸾与章放的欢喜,坐在正位上的章寂倒没那么乐观:“你们想警告沈家也没什么,只是不可做得太明显了,免得他们将来找上太孙,求太孙出面,我们家不好说话。”
明鸾听了,小脸顿时耷拉下来:“为什么啊?以前要看在大伯娘和哥哥姐姐的份上,对沈家一再忍让,现在又要看在太孙面上,再次纵容沈家。我真不知道我们章家前世欠了沈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