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就采取了散烟开道的方式。等闲单位的大厨,递一包红梅出去就眉开眼笑了,要是递一包红塔山,立即就和你勾肩搭背,要是讲究些的,每铲子都能比别人多好几块肉。
杨锐没有改变社会的宏大愿望,至少在厨师界,他是自动自愿的和光同尘的,每年种出来的五常米就那么多,养出来的大肥牛就那么些,分配的再均匀也没意义,总得有人吃不上。再说了,把肉强行分给不爱吃肉的人,也是一种不人道,又何必呢。
然而,后进门的研究员却有些年轻了,见老李不理自己,就坐到了杨锐面前,道:“兄弟,怎么样,蛋分两只?”
早餐走的是学会的账,吃啥都不给钱,啥吃不到也没人管。
杨锐笑着摇摇头。老李不肯给对方,甭管什么理由他自然不能拆台。
年轻的研究员有些不高兴,手一伸,就从杨锐的碟子里捞走了三颗鸽子蛋,倒是把杨锐给看愣了。
“你给我放下!”身后,有老头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
年轻人紧张了一下,再往后一看,又嬉皮笑脸起来,道:“师父,你起这么早啊,我这不是想着给你弄点营养的吗?这小兄弟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
被他称作师傅的正是老方,后者气的鼻子冒烟,哼的一声,道:“让你看资料看资料,你天天出去瞎玩,还小兄弟,连杨锐都不认识,你跑来参加什么学术会议!”
老方越说越气,将自己的搪瓷缸子举起来,就扔了过来。
年轻人躲了一下,诧异的看了眼杨锐,又转过头来,笑道:“师父,我这不是就认识了吗?不打不成交嘛,杨教授,对不起,我戚贺荣有眼不识泰山,在这里给您道歉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过吧。”
他道歉的流程蛮熟悉的,一看就是千锤百炼过的。
杨锐判断不来他们是演戏呢,还是想要借此接近自己,换成之前,他非得好好思考一番。
然而,他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诺贝尔奖上,根本不愿意和老方或者戚贺荣斗心机,于是只笑了笑,道:“真心道歉的话,就给我把鸽子蛋剥了,找师傅要个筷子和勺子,手别碰。”
杨锐说的就像是吩咐服务员一样,更没有和老方打招呼。
老方皱了皱眉,戚贺荣的眉头就全皱起来了,问:“用筷子和勺子怎么剥蛋壳。”
杨锐理都不理,自顾自的吃油条豆浆。
老方心里琢磨不透,使了个眼色,对戚贺荣道:“既然是道歉,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