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院长等中科院的干部,更是误导了托拜尔斯。
现如今,查院长远离了学部,托拜尔斯就一下子抓瞎了,自然得争分夺秒。
翻译的工作就是执行美国人的命令,见托拜尔斯坚持,他也就只能满街找电话去打,然后约之前通过话的乡政府干部出来。
好在中国人对美国友人的友好度向来很高,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左拐右拐找到的乡政府干部,还是骑着自行车出门而来。
一番交流之后,乡政府干部就带着托拜尔斯等人,找上了杨家。
尽管已是傍晚,杨家却是灯火辉煌,在一片昏暗的街景中,显的有些独一无二。
杨家门口亦有不同寻常的喧嚣。
远远的看过去,有一条煤油灯组成的亮条,从杨家的大门延伸出来。
走近去看,举着煤油灯的,都是胸前挂着钢笔的干部。
干部的年纪有老有少,互相之间基本熟识,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缓慢的向前移动,若是从高空去看,这组人群形成的亮条,就像是一条变化无比缓慢的长鞭,杨家大门打开的时候,它就像是受了一次力,向前变化一次姿态,而在大多数时候,它就沉默的伏在那里。
“这些都是来拜访杨家的人。”乡政府的干部向翻译解释了眼前的街景的含义,后者再向托拜尔斯解释。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都是来找杨锐的?”托拜尔斯难以置信。
翻译不得不重新说明:“是来找杨家的,大部分人是来见杨锐的父亲的。”
“为什么?杨锐的父亲是著名的教会首脑吗?”托拜尔斯多肉的脸颊皱起。
翻译不知道怎么说“汇报工作”,更不能说,大家是抢着来烧热灶的,只能言不达意的用大长句子来解释。
托拜尔斯听的却不怎么认真,走了几步,竟而排到了队伍的末尾,引来一列人好奇的目光。
一会儿,院子里有人跑了出来,询问了翻译几句,又打量一番托拜尔斯,道:“进去吧。”
翻译连忙道:“托拜尔斯先生,见杨锐不用排队,咱们进去吧。”
托拜尔斯懵懂点头。
客厅被杨父和他的下属们占据了,杨锐唯有在自己的卧室接待托拜尔斯。
比起诺贝尔奖提名,西寨子乡的党政干部们,显然更在乎曾经的党委书记杨峰同志。
杨峰在西寨子乡经营二十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尽管短暂的离开了西寨子乡,也远远不至于人走茶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