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拎长板凳的架势,众人脑中已是浮现出一丈青的形象。
裘胖子脸色变了再变,道:“天无绝人之路,吾在燕园读哲学三年有余,连楼都没跳过一次,枉为北大门生,罢了,罢了!”
着,就见裘胖子迈步疾走。
长辫子女生听的心惊胆战,望着裘胖子的背影,道:“胥岸青,你,他不会真的跳楼吧。”
“不会。”
“为什么?”
“胖子惜命,现在条件这么困难,他都能把自己吃的胖起来,又怎么舍得跳楼呢。”
“但他是哲学系的啊,哲学系的学生不是都跳楼的?”
“谁的,一个班最多就跳三五个……”
“哲学系的班额很吧。”
“再也有十几二十个人的,再了,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跳了楼,岂不是更难找女朋友了?”胥岸青感慨万千,乘人不备,悄悄的摸了一下长辫子女生的手,道:裘胖子精着呢,现在肯定在找宿舍,蹭一晚多简单。”
长辫子女生被胥岸青的动作吓了一跳,警觉的向左右看看,方才安心下来,用拳头捶了胥岸青一下,又道:“大家都走了,你不要伤心哦,这些白眼狼,看见领导就像看见猪头肉似的,一个个跑的贼快。”
“好些人今年都大三大四了,面临分配的重要时期,遇到领导跟过去,很正常了。”胥岸青对此倒是很看得开,他从在部队大院里长大,作风粗糙的军汉们一样要拍马屁,拍的深入骨髓的也有,拍的明显的更多。北大的学生号称天之骄子,也不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想留京的,想留京进部委的,想留京进核心部委的,想留京进中央机关的,想留京进中央机关重要部门的,自然要积极的打算,越是聪明人越不在乎面子。
长辫子女生含情脉脉的望着胥岸青,:“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其实也理解,就是……有些心疼你。”
心疼胥岸青的长辫子女生着一扭身,害羞的坐回到楼梯口的长凳上。
胥岸青心中一软,侧身走了过去,正待要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雄厚的领导系声音:“杨锐去哪了?宿舍里怎么没有人?”
又是杨锐!
杨锐怎么哪里都有!
胥岸青总算是理智尚存,转过头去,看清楚了来人,才道:“今天没见杨锐。”
“一天都没见?”问话的是某校长助理。
“是,一天都没见。”胥岸青悄无声息的给杨锐下了眼药,有备无患,大不了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