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有北京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你。”刘院长迈着八字步来到离子通道实验室,对正在忙着核对数据的杨锐笑呵呵的道:“我给学校宣传部打了招呼,崔跟着你跑腿。”
崔是学校宣传处的老师,大概比杨锐大个五六七八岁的样子,当年亦是一代英杰,叱咤风云的学生会干部,但沦落成崔有年头了,也就习惯了崔的称呼。
甚至面对杨锐,崔亦是笑盈盈的自我介绍:“我是咱们学校宣传部专管对外宣传的,这次北京台的采访,我全程陪同,你有什么要的,想宣传的,都可以委托我来弄,你叫我崔就行了。”
杨锐马上道:“崔老师辛苦了。”
“不辛苦,辛苦啥呀。”崔同志满意的眯起眼儿,稍微低一声音嘱咐道:“我就是给你做个保险丝。我知道你参加过好多次采访了,我还是多一句,一会儿,记者的话不用都回答,你想回答的就回答,觉得不想回答的,或者觉得不应该回答的,你就找我,我帮给你来,你自己不要谈,让摄像机给录下来不好,再了,关系弄臭了,也怕他们使坏。”
崔同志接着了几个拍摄要。
杨锐这下子明白了,这位等于是自己的一日经纪人。
“学校考虑的挺全面的。”杨锐笑着又问:“这次是为什么来采访?”
“主要是为了你开发的pcr采访吧。”刘院长带着摄影师和记者过来,心里的幸福感比结婚的时候还强烈。学院里有这么一个学生太轻松了,啥指标都是完成就完成了,想做啥事儿都简单,这和有老婆以后的生活截然相反。
记者李冲与杨锐握手之后补充道:“我们这个不是单纯的采访,准确的,我们是准备拍摄纪录片。”
“什么记录片?”杨锐诧异。
“你的纪录片。”
“我的?为什么?”杨锐刷脸多次,面对仅次于中央台的电视媒体也不怯场,但纪录片的提法还是让他陡然一惊。
在自然界,狮子老虎是经常被拍纪录片的,领导人都不是个个都有纪录片的,给一名学生纪录片,这个规格不仅超标了,而且超标的厉害。
80年代的思想是自由的,媒体可一都不自由。
杨锐的怀疑精神随时随地的来,问问题的时候,像是抓到什么秘密似的。
可惜,李冲这次没给他解谜的机会,人家是一五一十的笑道:“我们是了解到了达尔贝科先生对您的推崇……”
李冲不愧是电视台的笔杆子,常年给领导写演讲稿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