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pcr仪,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会变温的水浴锅,取代多个水浴锅。
至于水浴锅,本身就是一个会烧水并维持水温的圆筒罢了。
能得诺贝尔奖的技术,最终变成了成品以后,比一个麻辣烫摊子也复杂不到哪里去,修正版的pcr技术更简单,设定操作也就比烤箱略微复杂一。
无数的人在见到最终版的pcr的时候都会:我怎么没想到。
张学通也有相同的感觉,摸着下巴道:“要是真的有快速的自动变温的水浴锅,您这个办法还真行……我觉得靠谱,那我去查一下文献?”
“好,你去查文献,我让人去搜索专利,看有没有哪个公司已经做出来了。”高校是网络和电脑的积极推动者。对高校来,信息查询的成本是极高的,而且不查还不行。
文献可以通过图书馆来查,如北大图书馆都是有专人来负责干这个事的。专利检索在大型的专利事务所也是有专人负责的,但收费不菲。
事实上,就现在的价格来,也就是杨锐这种实验室负责人似的研究者,才有钱去查询专利什么的,普通研究者既没有钱,也不想着去干这种事。
想也没有用,尤其是北京以外的高校的研究员们,他们查个文献都极麻烦,写一篇论文是真不容易,有些人一年的经费只有几千块,别是请专门的公司来查专利了,打电话的钱都很拮据。
不过,杨锐是习惯了外包的一代人。到他读研的时候,很多实验都不是在一个实验室里完成了。比如要用几千万倍率的显微镜的时候,实验室买不起机器,学校也没有,那就干脆请有这种机器的单位来拍照。毕竟,没有谁喜欢借机器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话的。
除了没有的仪器,操作困难的实验外包的也很多,有的实验学起来就要大半年时间,或者学起来很费资源,老师懒得去教,还不如直接外包给外面的生物技术公司,成本低不,还不用承担“剥削”的恶名。
进入10年代以后,许多只能招硕士研究生,而不能招博士生的老师,已经越来越习惯自己做实验了。10年代的硕士生都是纯新人,他们在本科阶段的主要工作是考研,很少去实验室里工作,而实验室里的工作却越来越难,许多着硕导牌子的老师都觉得教人麻烦,不如自己去做,只当研究生是洗瓶子精——上层学术界在改革开放以后一向自由,想什么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让学生成精也没有关系。
接下来几天,张学通就尝试着自制快速变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