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还是没影儿的事,股票也在默默的酝酿当中,只有邮票,像是长在栅栏外的野草似的野蛮生长。
或许是因为邮票的文化属性,或许是因为邮政部的利益共同,或许是因为改革开放之初的谨慎观察,总而言之,84年的中国,最具有金融属性的投资品就是邮票了。偏远地区或许还是一潭死水,可在北京的某些地方,这潭水已经活跃的几乎沸腾了。
而在这个资本集聚的市场,投资者也渐渐取代了爱好者的地位,高价购买邮票,自然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噱头。
陈奕在电话机跟前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了主任的电话,记下名字数量和价格,推起自行车就狂飙去北大,再按照早就问到的班级课程表,去了教室。
下课铃响。
陈奕死死的盯着出来的学生,等到人都走完了,都没瞅见杨锐。
“同学,同学,请等等,杨锐是你们班的吗?”陈奕追上最后出来的人群,焦急的问。
“是我们班的,我是班长刘安平,有什么事吗?”班长站定,语气正式。
他身边的都是开了班级碰头会的小班干部们,围成一个半圆,看着陈奕。
“哦,我就是有事找他,在哪里能找到杨锐?”陈奕摸不清路数。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代为通传,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预备党员耿健同学已经不穿粗布衣了,经过历练的气势却更足了。
“我是人民银行的。”陈奕报了名,又问:“我在哪里能找到杨锐?”
“杨锐可能去实验室了,不过,傍晚有高数课,他一般都是来的。”班长说了,又道:“但也不能确定,杨锐最近的上课时间比较少,大概是因为有科研任务申请的。”
“高数吗?我知道了,多谢。”陈奕转身欲走。
“这位同志。”耿健挡住他,道:“杨锐是生物系的学生,和人民银行怎么发生了关系?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但凡听他开口,白玲就不高兴,立刻道:“耿健,你什么意思?见不得同学好,巴不得有坏事吗?”
“没啥意思,公安局不找好人,银行也不找学生呀。”耿健学着村痞的语气来了一句,让看不惯他的白玲无计可施。
陈奕心里一阵紧张,生怕遭了池鱼之灾,急中生智道:“是好事,杨锐同学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在我分理处购买了国债,我是来送信的。”
他模糊了国债的数额,随诸人想象。
内心里,陈奕还希望杨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