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望着战场之上两万敌军骑兵包裹着自己麾下八万左右的步卒分批绞杀的一幕,顿时头皮发麻了起来。
他们想不通正在攻城的兵马为何突然会冲杀到城西的战场上来。
更想不明白,四比一的兵力为何会是多数的步卒被少数的骑兵包裹在战阵之中逐个击破。
程凯麾下的兵马自然不会有时间跟机会去跟李涛哥俩解释,挥舞着令旗传递着绞杀敌人的命令。
迂回奔袭的战马,早已经将被围在中间的步卒转的头晕目眩。
然而迎接他们的还有投掷阵中的雷震子跟密密麻麻的连环弩箭矢。
每当前沿的刀盾兵被炸出了一个缺口,紧随其后的便是连环弩的箭雨覆盖。
相比京城西北新军将士跟六卫兵马势均力敌的惨烈激战,城西战场之上的战况已经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屠杀。
每当一部骑兵奔袭在某个方阵的外围,也就意味着这个方阵的叛军步卒将会被外围的骑兵一步一步的蚕食掉,直至阵型崩溃下来。
对比城北识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的战场,新军六卫对于李涛麾下这些先前作乱造反的杂兵可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上来就是拿出应对金突两国精锐敌军的全部本事,全力以赴的绞杀着被围在阵中的敌军。
然而,新军六卫将士却忘了。
他们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造反的叛军呢。
他们绞杀的敌军,却已经从叛军变成了勤王救驾的仁义之师。
李涛已经数次下令鸣金收兵。
可是响亮的金箔声虽然此起彼伏,除了那些被外围骑兵包围阵中的步卒有机会撤离。
那些被分批包围起来的步卒根本退无可退。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天色逐渐的朦胧了下来。
新军骑兵也脱离了战场,留下了一地的尸首朝着数里外迂回奔袭而去。
不是新军将士起了仁慈之心,想要放李涛麾下的步卒一马。
而是新军六卫的将士感受到了战马的疲倦,知道不能再继续袭杀下去了。
骑兵的威力八成来源于将士们坐下的战马,战马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不能为了杀敌,忽略了战马体力的上限。
“吁!”
“吁!”
“吁!”
当脱离战场之后,程凯麾下的兵马相继将速度降低了下来,最终停靠在了韩鹏原来他们驻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