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站着了,账目取来要耗费不少时间,咱们先坐下休息会吧!”
任文越并未因为柳大少突然的客气就平复心中的火气,重重的一甩衣袖一言不发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柳大少嗤笑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跪坐了下来。
自己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吗?
纵然现在没有死,只要自己查出账目有问题,谁也保不住任文越的项上人头。
若是贪墨点赈灾银两或者治理河道什么之类的银两,皇后娘娘出面的话,或许还能保住任文越的性命。
可是这贪墨修缮皇陵的银两,别说皇后娘娘出面,就是李晔出来了自己也得公事公办。
你既然要以孝治国,臣子贪污替你父皇修缮皇陵的官银,便是将你至于大不孝之地。
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唯有处置了任文越才行。
轻轻地瞥了一眼脸色不忿的任文越,柳大少心中给其冠上了一个斯文败类的名号,便静坐养神了起来。
李柏鸿哥仨看着柳大少老神在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李柏鸿轻轻地扯了扯柳大少的衣袖。
“妹夫,你心里到底有谱没有,修缮皇陵的账目已经核算了不下十次,全都在朝廷的允许范围之内。”
“你要是查不出其中的漏洞,任文越借题发挥的话,到时候你可就不好收场了。”
老四李云平目光中也透露着淡淡的担忧之意:“姐夫,二哥说的没错,如今执掌天下的人始终是陛下,任文越虽然刚刚从下面的州府调到朝中不足一年之久,可是他始终是陛下的老丈人。”
“如果你这边查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谁知道任文越借题发挥,会搞出一些什么名堂,到时候纵然陛下出面调和,只怕今日也将他彻底得罪死了。”
“小弟不得不说,你今日太冒进了。”
“先是苏安,又是任文越,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得宠的人物,只怕以后在朝堂之上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大狗还得看主人呢!”
“如今的朝堂早已经不是昔日的朝堂了,你离开的太久了,不知道现在朝中的局势是什么样的情况。”
柳明志将眼眸睁开了一条细缝瞄了一眼李柏鸿哥俩。
“我担任户部侍郎多年,一切开支用度粗略一算就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此次修缮皇陵的开支用度,实在是有些离谱,肯定有问题。”
“倒是你们三个,堂堂亲王,李氏宗亲,有宗人府给你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