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坤在山坡上招手呼唤。
于野踏剑返回,落下身形。
“你我的防御之重,便是传送阵。你却将防御的阵法布设的如此之远,岂非避重就轻?”
“有备无患吧!”
面对詹坤的质疑,于野没有详加说解,他也不敢断定吉凶,且求有备无患。
四位筑基弟子走了过来。
“近日我四人略有斩获,特来孝敬两位师叔!”
季晗拿出两个纳物戒子。
便如所说,接连灭了三家仙门,他与征战的弟子收获颇丰,却没忘了与两位师叔分享好处。
“呵呵!”
詹坤伸手接过戒子,乐道:“难得各位有此心意,却之不恭!”
于野也没有推辞。
戒子收纳着百块灵石,与几枚功法玉简。
“我等承蒙两位师叔关照已久,今日又免去征战之危,些许心意难表万一,但有差遣必将肝脑涂地!”
季晗与冼成倒是知恩图报之人。
另外两个弟子,一个叫华乾,一个叫仲年,也是重情重义之辈。
詹坤却摆了摆手,道:“肝脑涂地倒也不必,守好阵法便是,哦……”他想了想,又道:“但有不测,各位切勿迟疑,即刻开启阵法,先行逃离此地!”
季晗四人举手称是,满怀感激的转身离去。
于野摇了摇头,道:“有詹兄这么一位长辈,实属弟子之幸!”
“呵呵!”
詹坤抚须一笑,道:“与于师弟相识多年,是你让我懂得了守之以谦、行之以实的道理。”
“哦……”
于野沉吟片刻,老老实实道:“听不懂!”
詹坤的神色一窒,耐心分说道:“若非你诚以待我,你我何来今日?若非你宽以待人,灵狐兄、荀兄、铁兄岂肯以性命相托?若非你舍身救了季晗,四位小辈又如何信得过两位师叔呢?”他一时有所感慨,又道:“正如典籍中的圣人之说,守之以愚,守之以让,守之以怯,守之以谦,方为聪***知,德行天下,泽被四海,普济众生。没有守之,便无得之,若无因果,何来轮回……”
于野伸手挠了挠耳朵。
他不懂大道理,更怕长篇说教,径自走到一旁坐下,小声滴咕道:“我又不是圣人!”
詹坤被迫收声,又忍不住道:“你当然不是圣人,我是说……”
却见于野已闭上双眼,好像是不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