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红的血光闪过。喜月从旁边扑了过来挡在我身上,那人动作很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但是刀锋扎进身体的痛楚是真实的,先是一凉接着是灼烫的痛楚,感觉不象是扎在身上而是扎进了灵魂里。刀子从喜月肩膀上擦过刺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刀又拔了出去,我身体里飞溅出温热的红的水喷溅了喜月一脸,然后她猛的扑上去与那人抢夺尖刀。
那个人的力道很大,但是喜月全是拼命的架式,那个人空着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向旁边甩,喜月还是被扯开。
我努力想让自己的手更有力,这个人完全是不管不顾了的架式,再迟一点我知道外面的侍卫太监都会进来,但是就是这几秒钟就定生死了。
小术子扑过来用胡乱捞着的椅子猛的砸在那人后头,他身形震了一下全然不理背后的变故,仍然向我扑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的动作也能敏捷得起来,也许是他被砸了一下动作呆滞。
我是俯着身的,他僵立在那里,两个人一时都没动。
我觉得肩上和手上都火辣辣的疼起来,所有的力气都从伤口流失出去。用力往回抽手,一把剪刀已经血糊糊的,从那个人腹中拔出来。
他脸上也沾了血,看不清面孔,手里的刀子再扎下来,力道已经不如第一下,只在背上划了一道口子,没扎进,然后旁边抢出来两只手,把他拉向后仰倒,牢牢扑住。我才看见,他应该不是被我一把小小的剪刀刺伤的,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受了伤,血都流了半条臂膀。然后腰间也有一把侍卫砍上去,嵌在伤口里的长刀。
我慢慢的靠着桌子软坐下来,其实我的伤应该不重,但是血流的特别多,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汩汩的从伤口流出去的声音,那么真实清晰,让人觉得象是被一场恶梦淹没。
“娘娘!”
喜月扑过来,用手和帕子捂着我的伤口,血迅速渍湿了她的手和巾帕。
我想,可能是割破了大血管。
那个人被捆了起来,我提高声音说:“别让他自尽了。”
我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可是说出来听着才知道是气若游丝。说话的时候伤口疼的更厉害,胸口震动,伤口象是锯子一样来回的互相挫磨,让人痛不欲生。
喜月忙说:“不会!娘娘你别再说话!”
然后耳边的声音一下子全爆开来,各种纷杂的声响,乱成一团。帐篷里全是血的咸腥味,很刺鼻。
喜月不敢移动我,我看到有人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