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喜月,你和喜福调个儿了。她现在沉默寡言,你倒变成话篓子。
“病么……现在还没有得。”
她的黑眼睛看着我。
“用了这个药之后,可能也就不会得了。不过,这个也保不准。”
即使是理解能力超绝的喜月,也没听明白。
主要是我不想说出天花两个字来吓她。再者,如果我说了,她信了,但是这个方法并没有见效怎么办?
我安慰她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急在今天,你就别想了。是了,孔嬷嬷昨天跟我讲,她婆婆可能生了病,她心里很挂念,我准她出去瞧瞧,她过午走,傍晚就回来,下午你照看玄烨吧。”
喜月不赞同:“她照顾着皇子呢,怎么能出去瞧病人?这可不成娘娘。万一她招病气进来呢?您可不能太宽了。上次小禄子打翻了御膳盘子,您也给他遮掩。上上次……”
“好了好了。”我赶紧的给她踩刹车:“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父母病了做人子女的不急?去探望也是应当的。我问过了,不是什么疫症会过给人的病,而且孙嬷嬷自己很有分寸的,她定然会注意不染上你说的什么病气。奴才也是和你我一般的人,也有爹妈兄弟姐妹的亲人,不能因为一点小错就把人打死打残,你说是不是?”
喜月垂下头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把那块绣坏的帕子丢一边,又拿了一块新的素帕:“娘娘想绣个什么花?”
我笑:“绣什么都好。你们几个的手个个都巧。唔……绣个猫儿扑蝶吧,回头还可以拿来哄玄烨玩儿。”
下午我们一起哄着玄烨,他长小牙了,四颗,刚冒头不久,跟嫩生生的小玉米粒儿似的。随之而来的变化就是他开始把一切能拿到的东西都往嘴里填,幸好我早有防备,一早让人把他能摸着的东西全放开水里煮过,不能煮的也是擦了又擦。啊,眼见着以后不能叫他无齿小人了……想起来还有点遗憾。
小孩子长的真快啊,一天一个样儿。基本上玄烨的衣服都很少再穿第二遍,条件优越是一方面,多少个宫女嬷嬷的供着,还怕没好的穿?另一方面就是这家伙儿长的实在太快,上个月的小褂小袄,眼看已经套上不身了。
孙嬷嬷没到歇晚就已经回来,她回永寿宫之前已经先去净过身换过了衣裳,一身清爽的才进门,先跪谢我给她这半天假,回说她婆婆的病不打紧了,她也放了心,也请主子放心。
前面小太监拍手,我站起身:“皇上来了,我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