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非常识时务,包括喜福这样有时候很不开窍的。
我的反对被判无效,皇帝一声令下,我就被大家簇拥着离开了永寿宫,去那座很偏僻的,我从来没有去过的景福宫。
老实说,自从来到这鬼地方,我的活动范围很窄,慈宁宫,乾清宫,御花园,为数不多的几座离我住处比较近的宫殿曾经去拜访过,其他地方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不但我,这宫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圈子小到不能再小。可以说,是一种和坐牢差不多的生活。
顺治这家伙在想什么?很显然,乌云珠是想叫他前去慰问关心,就象曾经佟妃那一次,把他从侧宫叫走。但是他要不想去就别去,要去就自己去得了,为什么还要扯上我?我对他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对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伟大事迹中的女主角,对那位才貌双全的红粉佳人现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根本不想去什么景福宫,也不想见到——不知是真不舒服还是在扮可怜使手段的云贵人。
顺治紧紧抓着我的手,似乎怕我跑了一样。
我还能跑到哪儿去?
景福宫的距离其实也没有那么远,起码……在我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武装去见这个意图不明的女人的时候,景福宫已经到了。
先出来迎接的居然是贞贵人。
然后穿着浅碧色旗装的乌云珠,也扶着宫女慢慢出来,在门里面行礼。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柔弱可人,很让人觉得怜惜。她腰腹尚未隆起,看起来清丽袅娜依旧。
“臣妾未及远迎……”
嗯,隔了这段时间不见,她已经是臣妾了……
我看看顺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说:“你身上不舒坦就行礼了,胡太医进来,给云贵人请脉吧。”
她很恭顺的将礼行完才起身,垂着头说:“臣妾微贱之躯,劳动皇上和静妃娘娘来探视慰问,实在是折煞臣妾了……”
顺治终于发话,抬一抬手说:“请脉吧。”
话被打断的乌云珠头垂的更低了,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她头上什么珠翠首饰也没有戴,就绾着一枚镶白云珠,宫女将她扶进屋里,放下帘子,胡太医过去请脉,贞贵人有点局促的过来,请我和顺治坐下,用茶。
顺治的脸色很冷淡,而且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乌云珠一眼。我不知道他这是真的漠不关心,还是为了要让我看到他的态度。
“云贵人是觉得哪里不好呢?”我没接茶,问贞贵人。
她的目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