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无头鬼是镇邪鬼将,那前辈您又是什么存在呢?”我看了一眼沈修,这个人长得真是好看。
尽管有一半的脸被面具给遮住了,但此人看起来仍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我是什么存在不重要,你们现在要做的恐怕是将那独眼老人给找到吧。”
沈修是指丁成北,我心底一动,颤声道:“前辈的意思是丁老头儿有问题?”
“呵呵……你知道那镇邪鬼将是谁吗?”沈修淡然一笑。
“谁?”
“他儿子。”
“什么!”叶寄北一声惊呼。
“不可能吧……”我也是一脸惨白,镇邪鬼将居然是他儿子。
“镇邪鬼将的来历我最清楚,是一种由无穷无尽的怨气幻化而成,但怨气再大也需要一个引子,而丁成北的儿子就是这个引子。”沈修解释道。
“既然前辈是镇邪殿的主人,老丁的儿子成了镇邪鬼将你为何不加以阻止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丁的儿子变成了无头鬼,就在沈修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可是沈修却视而不见。
这有些说不过去啊,毕竟那石碑上的记载,沈修可是被地藏王菩萨钦点的白煞。
“这世界上所有事都是定数,所谓定数就是即便你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也无法改变,我守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人,镇邪鬼将是善是恶,与我无关。”沈修的话说的风轻云淡。
看样子的确是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而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定数即便是知道结果,也是无法改变的。
要不然也不会叫定数了。
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带着使命来这世界上的,他们只会做他们认为能做的事,也许沈修便是这种人。
所以他不出手制止镇邪鬼将自然有他的理由。
如果是以前的我,多半会觉得沈修徒有其名,完全就是见死不救。
但自从我经历了这么多过后,我心里就明白,有些事真不是说说而已。
沈修或许也有他的顾虑,我没资格指责别人。
真正有本事的人应该是去做别人做不到的事,而不是指责别人为什么不去做。
“前辈,老丁的儿子是如何变成镇邪鬼将的?”叶寄北问道。
“他的儿子在二十三岁那年突患疾病,不治身亡,丁成北学习了一点萨满秘术,便将他儿子葬在乌鸡岭,机缘巧合之下他儿子化为了镇邪鬼将,如果这一次不是外面那位出马弟子将他消灭,恐怕丁成北的儿子就要成功了。”
沈修还说镇邪鬼将只是一个称谓,并不是一个固定的人,所以说沈修很可能是第一代镇邪鬼将。
其后的镇邪鬼将到底如何,估计也不是他能管的。
镇邪鬼将就相当于一个官职,不泛指某一个人,先前是我们走入了误区。
沈修的话让我吓了一跳,狗日的老丁,藏得是真他妈深啊。
不过我倒是能理解他,毕竟爱子心切。
只是沈修就有点不仁义了,明知道老丁的儿子成了怪物,居然不闻不问。
“有些事我不能对你们说太多,我不干涉人间之事久矣。”
“小朋友我看你背上似乎纹了钟馗,但却没有开眼,不如我送你一桩机缘怎么样?”沈修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心头狂跳,沈修到底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是仙是鬼都很难说,但总之不是人。
他要送我机缘,难道他和我是老相识吗?
“前辈为何帮我?”我鼓起勇气问道。
我已经被搞怕了,总觉得主动对我好的人别有用心。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啥香饽饽,但我感觉只要盯上我的就没好人。
“呵呵……一个字,缘,况且我与你们白云教的十三还有一段交情。”说起这个,沈修便笑了。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十三?
历代掌教也没个叫十三的,莫非是第十三代掌教?
“您说的是袁素光?”
沈修点点头,随即悠悠开口:“杏花村馆酒旗风。水溶溶,扬残红。野渡舟横,杨柳绿阴浓。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夕阳楼外晚烟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
沈修的话仿佛有一种别样的魔力,一首诗念完瞬间让我有一种恍若穿越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诗中的画面。
除了震惊我别无言语。
而叶寄北就更夸张了,瞪着一双大眼说好诗,好诗。
这家伙就喜欢这些东西,和我这个没文化的农民大不一样。
“所以你知道他为啥叫袁素光了吧?”沈修问道。
我讷讷的点头,说现在知道了。
文化人啊文化人。
妈的,沈修居然和袁素光是老相识,这少说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沈修可真是个老怪物啊。
“你个傻子,还不谢谢沈前辈?”叶寄北踢了我一脚。
我瞬间反应过来,躬身道:“麻烦前辈了。”
管他是啥意思,先得了好处再说。
“这刺灵术还算可以,不过功力不够,无法给钟馗开眼。”沈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