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中年人见这一行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一时间也有点腿肚子打颤,“我们不知道查野祀啊,王爷对城墙很看重,要一个月内修好,难得今天降雨,中午也能赶工。”
“是啊,”另一名中年人也忍不住出声,“接连几日暴晒,延误了很多活计,今天老天爷给面子,总得抓紧了干。”
司修越发地恼怒了,他冷笑一声,“抓紧不知道丁壮该去查野祀吗?”
“这真不知道,”两名中年人齐齐表示,“我们只是干活的丁壮抓野祀是官府的事,跟我们无关吧?”
司修闻言冷哼一声,“你说无关就无关了?现在我命令你们停下来!”
两名中年人闻言面面相觑,过了一阵,其中一人才赔着笑脸发话,“这位大人,我们是在军役房勾当的,您让我们停下来,是不是是不是该通过军役房?”
司修斜睥他一眼,伸手就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不屑地发话,“军役使已经回家养伤,你们受谁的指派,我没兴趣知道,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停还是不停?”
另一名中年人见势不妙,马上出声发话,“这位大人,是郑王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奉。”
“嗯?”司修的双眼一眯,阴森森地发话,“你们怕郑王,就不怕我雷谷?”
箫阳的黎庶不但怕雷谷,还恨雷谷,但是这两人也不敢这么说,只能苦苦哀求,“您让我们停,我们也想停,不过您能不能跟郑王的人打个招呼?耽误了工期,我们要掉脑袋的。”
“你若不停下来,现在就掉脑袋,”司修脸一沉,“不信你就试一试。”
见这两人不住地发抖,他最终还是心一软,“凭他郑王府的人,还不配我们去见他,谁敢难为你,让他们来找我说话。”
两名中年人见他都说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苦着脸点点头。
正在劳作的丁壮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就停了下来对箫阳人来说,雷谷的人可恶,郑王也可恶,现在既然能停下来不干活,那就停下来,看这两边狗咬狗。
工作一停,郑王这边的监工就发现了,气势汹汹地过来盘问,不过当他们听说,是雷谷的意思,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向上面汇报去了。
监工是箫阳本地的地痞,不过负责监督城墙修建的,却是郑王的兵马。
带队的一名司修军官听说之后,实在难以遏制自己的火气,他也不敢对雷谷的人动手,而是带了一队官兵,走过来之后,对着丁壮们就拳打脚踢,“我让你们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