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带走!”
“这不是军粮!”蒙县令叫了起来,“郑王从我永乐搜刮了大量粮食,这点粮根本不够补充的,让你们带走的话,我永乐黎庶要遭殃了。”
指挥使冷冷地回答,“不带走军粮的话,朝廷的军队要遭殃了我意已决,休得多言。”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蒙县令也认真了起来,一旦认定什么事情,他倒是真的够萌,“我们这里不打这一仗,难道朝廷军队就要饿死了吗?”
“当然不会饿死,”指挥使也不想跟地方官弄僵关系,于是尽量耐心地解释,“只要把粮食带走,这八千俘虏要不要都无所谓,我们如此做,也是为了摧毁郑王的战争潜力。”
合着还是以粮困敌的思路,朝廷军队掌握的粮食多了,郑王的军队就要饿肚子了。
但是萌县令坚决不答应,“可是我的黎庶就要饿死了!”
指挥使深深地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你的黎庶可以帮着消耗郑王的粮草。”
他的话说得很平淡,但是字里行间透出的,却是寒彻骨髓的冰冷。
毫无疑问,黎庶想要跟军队抢粮,那是白日做梦,但是郑王的军队也都是地方子弟兵,见到家乡一片饿殍,肯定会有人心生不忍。
军队能不能让出一些粮食,这不好说,但是毫无疑问,绝对会影响到郑王的军心。
朝廷的算计,不可谓不深远,但是同时,也太恶毒了一些。
蒙县令气得笑了,“合着在你们眼里,黎庶的生死,根本不值得一提?”
指挥使面无表情地回答,“慈不掌兵义不行贾,军人的眼里只有胜负,我是朝廷的军人。”
蒙县令气得直哆嗦,却是无法反驳对方的言论。
李永生本来是冷眼旁观的,听到这里受不了啦,他轻咳一声,“那啥,关于粮食的处置问题,你们问过我了吗?”
指挥使讶然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李大师请放心,我们会给您留下足够的粮食。”
“我说的不是这个,”李永生淡淡地发话,“我是说,大营是我带人打下来的,你们要带走俘虏,这个可以,但是我答应你们带走粮草了吗?”
指挥使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发问,“可是、可是你也用不了这么多粮草呀。”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回答,“用得了用不了,那是我的事儿,不劳你们操心。”
“这个恐怕不合适,”指挥使摇摇头,他嘴上说的是恐怕,但是样子却非常坚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