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救得了你!”
“我我就是不服,”知府闻言,马上压低了声音,但是态度还是很坚决,“除非你能告诉我,我追查野祀,哪里做错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头领咬牙切齿地骂他一句,然后犹豫一下,看向李永生,“该不该告诉他们真相?”
李永生很无所谓地一摊双手,“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问我做什么?”
头领犹豫一下,还是低声发话,“其实,我也只有一些简单的猜测,还是请您为我们解惑。”
“这有什么难懂的?”李永生很无奈地回答,“上游的降水多,下游扬子江的水量就大。”
“扬子江水量大就怎么了?”通判好奇地发问,“莫非襄王还要逆流而上不成?”
他也不是个不通水情的,在梁州当通判,就算不通水情的,早晚也会学到不少。
然而,他能想到的就是,水量大的话,逆流而上比较困难。
但是襄王可能跑到南方来,从扬子江上西进吗?白痴也不会这么做!
李永生无奈地一抹额头,“我是说,水浅的话,彭泽水师就得困在博灵!”
“我也是这么想的,”朝安局头领狠狠一拍大腿,兴奋地发话,“他们担心彭泽水师入海。”
朱军役使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须知他也是军人。
所以他忍不住插嘴,“淮庆和会稽两郡秩序不定,水浅的话,彭泽水师速度慢不说,还容易被人拦截。”
李永生奇怪地看他俩两眼,“彭泽水师有麻烦,你俩怎么这么高兴呢?”
两人闻言,齐齐地讪笑一声,还是朱军役使做人痛快,他很直接地承认,“好不容易猜对了反贼的部署,这个”
头领却果断接话,“猜对部署,咱们就能正确应对了不是?可以高兴。”
知府见他俩高兴,脸就拉得更长了,“彭泽水师入海能起什么作用?”
朱军役使忍不住瞪他一眼,“府尊大人,彭泽水师入海,就可以北上幽州,攻击海岱水师了!”
知府还真不懂这个,他本就不通军事,又是大修堂出来之后就开始当京官,后来虽然到地方做了亲民官,可是对于战争的理解,也仅仅是“我只管筹措粮草、军需和夫役”。
听说自己亲自推动的追查野祀,竟然是中了反贼的算计,他心里真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忍不住出声反驳,言辞还相当锋利,“可我哪里会想到,反贼算计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