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叹。
想一想这一晚上,他已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那么,有些更不该说的话,也不怕别人听到了,于是他心一横,“阁下从三湘回来的,三湘的情况,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李永生漫不经心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是很清楚你继续。”
听着这种类似于命令的语气,王军役使心里有点不舒服,如此年轻的小家伙,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但是同时,他心里非常清楚,人家是真有狂妄的本钱,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上门相求。
就当是跟那些老帅之子打交道了,他暗暗对自己说,然后很平淡地回答,“毫无疑问,大半个三湘已经糜烂了,我是说荆王殿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后面一句话,是他犹豫一下才说出来的,荆王的不对劲,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以他的地位,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那还真是需要点勇气。
“大概是吧,”李永生点点头,对方身居要职都敢这么说,他当然也不会害怕,他灌一杯酒下肚,“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他一旦起事的话,博灵郡会首当其冲,”王志云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再无半点的醉意,“这里的黎庶会因此遭殃。”
敢直说荆王起事,你也是个胆大的,李永生微微颔首,并不说话,等待着对方的后续。
“我忝为郡军役使,有保境安民之责,”王志云斜睥着李永生,“而你也是博灵人,总不愿意看到家乡受到涂炭,乡亲惨呼哀嚎吧?”
我还真不是博灵人!李永生点点头,正色回答,“这是当然的,但我只是个研修生,能力有限,王军役使对我的期盼,似乎有些高了。”
“用对每个人的能力,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王军役使直勾勾地盯着李永生,“你的能力不在战场上,虽然你的战力很强大,我不会征用你,永远不会因为你能做到更多。”
“是吗?”李永生笑了起来,对方的恭维话连绵不绝,他也不好一直冷着脸,“我倒是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被连鹰逼成这样了。”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摸一摸脸上那道伤疤你跟我说那么多奉承话,也不能抹杀军役房曾经为难我的事实。
王志云早就想过应对这一招的手段了,他下巴一扬,身后脸颊红肿的小齐,就摸出一个玉瓶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他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是没有表情的脸,和僵硬的动作,显示出了他内心的不甘。
没办法,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