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成算个鸟蛋!”秦天祝不屑地哼一声,站起身来,“看在他是学长的份儿上,又姓秦,我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三人就这么起身,在捕房众多人的眼中,扬长而去。
李永生走出捕房的时候,也忍不住感叹一下:二代果然就是二代,竟然在这郡治的捕房内,大喇喇地摆架子,对方还不得不认。
哪怕朱老板亲至,估计也就是这景象了吧?
不过食为天的那位,底蕴终究差一点,主动找碴且吃相难看,少了很多从容。
在离开捕房的时候,李永生扭过头来,轻笑一声,“赋税房秦学长那里,我也是要去的。”
“啧,”秦天祝闻言,忍不住咂巴一下嘴巴这尼玛又多了事儿。
秦晓成和北关秦,其实是出于一家的,二百余年前秦氏兄弟来此,生了龃龉分作两家。
毅叔也看李永生一眼,难得地轻哼一声,“一时痛快,早晚都要还的!”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啊,还是不要图一时痛快的好。”
毅叔的脸,越发地重枣了。
从捕房出来,就近午时了,三人找个饭店随便吃喝一些,这饭店人不多,也没有收音机。
不过说起收音机,掌柜的一脸的鄙视,“吃饭喝酒的地方,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我家就不用那东西,现在这人也不少吧?”
有人冷哼一声,“若不是今日连阴雨,泥泞难行,鬼才来你这里吃饭,梅掌柜还是早早买一台收音机吧,要不然你早晚关门。”
李永生三人闻言,相视而笑。
当天下午,他们来到了出租音像的留影石商店,大把的银元洒下去,租了一大批留影石,几乎搬走了三分之一的存货。
这个时候的李永生,也不会纠结于录声音还是录图像的问题,那些差价他也不屑去争取了没钱是没钱的过法,有钱是有钱的活法。
正经是其中一家店的圆脸女孩,认出了李永生,并告知了老板。
老板对这少年也有印象,他最近被广播电台挤走不少生意,于是怒气冲冲地过来,“又来给你瞎眼的姑奶奶租留影石了?你这姑奶奶好像挺多的啊。”
“北关秦办事,”秦天祝一听这不是好话,脸一沉直接呵斥,“怎么说话呢?敢跟我学弟叫板,来,你告诉我谁眼瞎了?”
“北关秦?”老板先是一愣,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我眼瞎了您是二老爷家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