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是夏尔缇的声音。
当路西菲尔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帐篷之内。空气中有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帐篷的一角还放着几件男人的衣服。
路西菲尔很快就判断出来,这顶帐篷是属于她昏迷之前看见的那名伐木工人的——至于夏尔缇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不难推断。
本来,她从山坡上滚下来受了伤的状态,就根本走不远。夏尔缇一路寻来,最后找到了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至少还算碰到了一个好人,路西菲尔不由得自嘲一下——当然,作为修道院的嬷嬷,如果不算是好人的话,估计圣母玛丽亚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
路西菲尔醒来后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脸打量着夏尔缇——毫无疑问,以她目前的状态,很难做些什么。
甚至乎给夏洛特报信,让她派人来迎接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危险。要是让那群屈服在她力量之下的恶魔知道堂堂地狱的女王如今变成这幅模样的话……
那些家伙大概会十分热衷于讨论应该用那种方法来吃点自己。
退一万步说,即便有夏洛特的守护,可以让她能够免去那些更多会遵循自己本能的恶魔的威胁好了,路西菲尔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回去——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以这副姿态出现。
“我听阿姆先生说,你叫做露西对吗?他说你家就住在前面的村子?”夏尔缇此时一脸疑惑地朝着路西菲尔看来。
阿姆,想来就是那伐木工人的名字。
路西菲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正打算说话的时候,脑袋一下子就像是要裂开一样——她连忙摇了摇头。
不能说谎,更加不能够承认谎言。但并不代表她就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只要对已经说出的谎言进行否定,之后保持沉默,就能够很好地应对那施加在自己身上,如同诅咒一样的‘惩罚’。
又或者,用模凌两可的说辞,一样能够很好地规避这个‘惩罚’的发动。
路西菲尔几乎在点了一下头之后,就连忙摇起了头来——她打算对于夏尔缇的问题全部都保持沉默。至于该怎样沟通,自然就交给这个年轻的嬷嬷去烦恼。
反正这种心灵纯洁的修女是会拥有足够的耐性和宽容,去容忍一个不合作的孩子嘛……路西菲尔是这样想的。
“不是吗?那你原来叫做什么名字啊?家住在什么地方?”夏尔缇再次好奇问道。
路西菲尔还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