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散吏,他是官,虽然级别小了点。
他先前只是不发作,故而老吏们也能嘲讽几句,可这家伙较真了,皱了眉,那些人就不敢轻视他了。
给学子们用的纸张笔墨,甚至是木案,各类的学业工具,路去病运了一车又一车。
路去病惊讶的发现,当他不再发笑,皱起眉头的时候,县学的众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变得不同了。
就是送饭的老吏,老脸上也是挂满了笑容,一口一个路公。
学子们也开始进入了求学模式,他们非常的珍惜这种学习的机会。
而最令人惊讶的,还得是寇流。
这厮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自从休假之后,就开始拼命的学习。
他的功底极差,哪怕是在律学室,几乎也是垫底的存在,他认识字,但是认识的不多,写的就更是烂。
因此,想要跟上学习的进度,他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来。
有些时候,路去病甚至能看到他在院落里读书到看不见字为止。
路去病啧啧称奇。
“呵,这厮莫不是中了邪?”
路去病趴在门口,偷偷看着外头苦读的寇流。
“这厮到现在不肯跟我询问,遇到不懂的就跟其余人询问。”
“其实吧,他若是不装作什么鲜卑贵人,大家也会对他客气,毕竟同窗。”
“只是这厮对我还有些不满,还不肯求教于我。”
“这样背书可不是求学的方式,我还是得点拨他一下。”
路去病喋喋不休的说着,忽然又坐回了桃子的身边。
“桃子兄,这几日我做的如何?”
刘桃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路令史做的大事,使律学室焕然一新。”
路去病的脸上满是喜色。
可他又急忙说道:“我们这里倒是越来越好,只是其余各学室出了问题,祭酒到如今不知所踪,学子也是少了大半,根本就没人管。”
“我听人说,不只是县学,县衙也是如此。”
“从县令到诸多县官,到现在也不曾上任,原先那些官员都是高阳王的属官,现在都跟着走了,县里无人主事.....”
肥宗宪的案件,直接将县里的官员们一锅端。
到如今,县衙里都没有人出来主持大事,只剩下一些不被重视的散吏们瑟瑟发抖。
路去病仰起头来,“但愿能来个不错的县令,便是不懂政务也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