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开始盼的话,今早可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真珍不好意思地笑了,在一边侍候的九儿便上来说了许多凑趣地话,惹得众人笑个不停。淑宁停下了后,瞧着母亲还有许多事要叮嘱嫂子,便辞了出来。往园子方向走去。
说起来,她上一次到这个园子,已经是去年九月初的事了。虽然今年选秀前曾回过房山,但当时有事要忙,天气又不好,压根儿就没闲功夫来游园。事隔一年多后,重新踏上这个园子地土地,她有一种非常怀念地感觉。
眼下已是深秋时节,园子里花木都有些衰败。陶然亭边种的半亩菊花,只有一半还开着。水面上的荷叶俱是残枝,倒是林子里和山坡上的树还有些绿意,如果天再冷些,梅花大概就要开始结蕾了。
她沿着长廊走过观澜亭与凌波台,又上了山。小路上静悄悄的,旁边的草丛已泛了黄,偶
虫子小蛇在路边一闪而没,吓得淑宁心下慌慌,忙蹑了过去,然后快步飞奔到守林人住的屋子前。才松了口气。
她与守在那里的老伍头打了招呼,又聊了几句。方才闲闲从另一条小路下到水边,踩着吱呀直叫的竹桥,往枕霞阁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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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与桐英最常见面地地方。
阁中很是冷清,到处都盖着薄薄地灰尘。可能是因为主人大都不在,这里又久不住人的关系,底下人来得没以前勤快。看这灰尘的厚度,起码也有三四天没人打扫了,墙角开始结起蜘蛛网,室内地空气也有些浑浊。
淑宁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念头,转身便到阁后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取来扫帚抹布水桶等物。着手打扫起水阁来。她先是打开窗子通风,又将两层屋子都扫了一遍,清掉蛛网,然后从小湖里打了一桶水。将桌椅书架都擦试干净,二楼地床铺布幔等东西都收拾整齐,再到阁前的小花圃里剪了几枝菊花。拿过一只青釉瓶子插上,从阁后来到水闸处,取了净水,灌进瓶子里,然后将它放在窗前。
秋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子,原来的灰尘气味都消失不见了,空气中只散发着淡淡的菊香。淑宁洗干净手,坐在案前,打量着干净地屋子,心中微微泛着喜意。
案上的文房用具有些乱,她随手整理过,才发现那方刻着兰竹地松花砚不是自家的东西,应该是桐英忘在这里的,仔细瞧了,笔架上的两支半旧毛笔,也不是她家素日光顾的京城松竹斋与房山南山阁的出品。
她拿过那砚台细细摸挲着,又捋了捋笔上的毫毛,心中一动,取了清水,从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