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了,小子看着挺机灵么,日后定有出息。要说方才这位爷,那是简亲王府的小王爷,正而八经嫡福晋肚子里出来的金枝玉叶。他与咱家端四爷是发小,常来常往,就是最近两人都进了衙门办事,才来得少些。看方才那情形。多半是来找四爷,偏四爷回来得晚了,才没遇上。这位小爷常来,找的又是三房地爷,自然不能拦着。可方才那位……”
他左右瞧瞧,压低了声音,才道:“那位可是皇子,天家贵冑!你们也听说了吧?咱们家二姑娘。明年选秀。已经内定是这位五阿哥的嫡福晋了。你说这小两口婚事还未办。怎么好见面呢?所以大太太说了,要拦着,请到外头大厅上奉茶。可偏偏这位皇子是个痴情地,定要进来见二姑娘。我们拦不住,只好管住自己这张嘴,不让外头人知道这消息,免得惹来什么闲话。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点头,又奉承了周老八一把,他正得意着,冷不防听到那忠叔回来见到,喝了句:“都在做什么?!”他抖了抖,忙小心带笑地凑过去说好话。那忠叔只是“嗯”了声,爱理不理地,半日才道:“方才大太太说了。今儿就算了。日后五阿哥再要进来,定要拦住了,不然就打你们板子!但是也不可得罪贵人。知道了么?”
周老八与众人都心中叫苦,偏忠叔又看都不看,径自踱进旁边的屋子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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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回到槐院时,正好看到先前在新院子书房里监视地那个婆子对崔嬷嬷回报自己与桐英相处的情形:“……姑娘一直在打下手,后来又谈了会儿诗词,什么花啊风地,倒也没什么异处。画在这里,您看看。”
淑宁看到桐英送给自己地那幅红梅图正在崔嬷嬷手里,心头不禁冒火,瞪了那婆子一眼,道:“这是别人送我地东西,你怎么擅自拿走了?!”
那婆子垂手退后,崔嬷嬷却淡淡地扫了眼那画,道:“姑娘生什么气?虽说是别人送的寻常图画,但到底是年轻男子的东西,姑娘想必也不方便放在自己房中,还是让老身替你收着吧。”
淑宁不怒反笑:“这位小公爷,往日也是常来的,他画的画,我这里有好几张,哥哥那里也有,多一张少一张的,也不打紧。只是您不是在我家里长住的,若是要替我收东西,又打算什么时候交还呢?”
崔嬷嬷顿了顿,有些严厉地望了淑宁一眼。淑宁却仍是微笑着:“不过嬷嬷也是一番好意,自从您来了,我学会了许多东西,心下实在感激。只可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