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的性子,是没毛病也要挑出毛病来的,咱们还是换了吧,免得事情闹出来,额娘们脸上不好看。”
婉宁打了一个冷战,忙道:“那就换吧,那件白的已经收到箱子里了,我马上叫丫环去找。”芳宁插嘴道:“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开席了,现在找来不及了吧?”淑宁想了想,计上心来:“我有法子,先到我房里去。”
她们姐妹三个起了身,把嫣宁交给刚刚缩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然后找了个借口向他他拉氏告罪退下,他他拉氏不在意地摆摆手,她们三个立马走人。
等回到槐院,淑宁叫人拿针线盒,然后飞快地摘下头上的珠簪,收进梳妆盒,眼眯了一下,又拿起两朵极小地白色绒花,戴在方才插簪子的位置上。
她已经想好了对付婉宁衣服上绣边的法子,只要把那绣了叶子的部分往里折,然后用白线缝紧,衣服上就只剩下一条淡绿色的缎子镶边,别人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了。飞快地穿好了丝线,她对婉宁说:“姐姐把衣服脱下来吧。”
婉宁急道:“时间紧急,就这样缝吧。”芳宁不赞成地望着她:“二妹妹,活人身上不动针线。快脱吧。”婉宁无法,只好急急脱下外衣,然后看着淑宁和芳宁飞快地缝着边,只过了一刻钟,就把衣服前后摆和两只袖子上的叶子绣边都藏起来了。
婉宁叹道:“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缝好了。”淑宁淡淡地道:“二姐姐做熟了,也一样会这么快。”婉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素馨早已找出一个装水果用地平底玻璃盘,又烧好了热水,见她们剪了线头,便往那盘里倒了热水,将盘子放到缝边上压平。来回熨了几下,那衣服边上就变得平平整整地,只比原来短了半寸,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做了手脚。婉宁看得目瞪口呆。
完事了把衣服往婉宁身上一套,就有人来催她们姐妹快到前头吃饭了。姐妹三个互相检查了一番。确保没问题了才一起出去。婉宁路上悄悄问淑宁:“为什么不直接摘掉簪子就算?戴那绒花做什么?”淑宁笑了笑,没回答。
宴席的前半时间一直很平安,索绰罗氏只是与他他拉氏对了几个眼刀,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媛宁跟她母亲坐在一处,只是远远地瞧了姐妹们几眼。她们两个的头饰都减少了许多,索绰罗氏只留了几根簪子,媛宁则是戴着一朵绒花,可惜衣服是没法换了。
待到外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在场的只剩下本族亲眷,索绰罗氏便拉着女儿走到坐在上首的同族太婶和八太姑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付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