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件事,虽然满腹委屈,也是强忍着,还勉强笑着问他,要不要过两个月给他找一个,接着还有些惋惜地道:“可惜当初陪嫁过来的两个丫头,都嫁到外头去了,不然给了你,也能给我作个臂膀。若那翠英姑娘能入你的眼,自是最好,不然我另寻个贴心可靠的人来侍候你,也好让家里热闹些。”
张保倒不是不心动的,自妻子怀孕以来,他清心寡欲也有些时日了,虽说闺房中自有乐趣,但到底比不上温香软玉吸引人。但看到妻子强颜欢笑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妻子陪着他吃了几年苦,若这时候另纳新人,实在对不起她。更何况妻子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翠蕊,暗暗起了警惕之心。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侍候多年的翠蕊,一时受了宠,都会得意忘形地伤害他的儿女,又怎知新来的人品性如何?在他心底,到底还是子嗣最要紧。
于是他便怜惜地揽过妻子,柔声道:“我要妾做什么?有夫人一个就足够了。你不要担心,只管好好保养身子,到时候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至于纳妾的事,我自会去跟额娘说,劝她打消主意的。”
佟氏担心地说:“你可别为了这事顶撞额娘,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张保笑着安慰她:“我不会这么糊涂,再说了,如今是国丧期间,额娘也不会乱来的。”
他好生安抚着妻子,直到她睡下,才到书房里坐了良久。第二天一早,他就单独去给母亲请安,母子俩谈了很久的话。
他们间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之后的日子里,老太太没再向佟氏提起这件事。佟氏也松了一口气。
淑宁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经发生过第三者危机,还是每日上课、练习琴棋书画、做做针线。唯一引起她注意的,就是秋菊最近心情很好,脸上常常带笑。淑宁问她是否有什么开心事,她只是笑着说是天气好的缘故。倒是旁边的巧云听了她这话,冷笑不已。秋菊白了她一眼,也不跟她吵架,转身掀起帘子就出去了。
近来婉宁整日在家,很少出门。淑宁问她是什么缘故,她也不说。媛宁偷偷告诉淑宁,婉宁总是拉着权贵子弟出门玩,那些做家长的担心孩子在国丧期间玩闹太过,会引起皇家不满,因此不许他们出门。原还有人带婉宁参加些文会诗会什么的,但因她年纪太小,别人嫌她碍事,不好以文会的名头寻欢作乐,也不再请她去了。而婉宁自入宫一次后,也没再去第二遍,府中甚至有过闲言,只是后来皇太后派人赐了些点心,才把那些流言压下去。
因为暑日天长,老太太又总是睡觉,婉宁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