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淑宁是穿越女的前提下。阻碍民主进程的反而是有为的明君,扼杀改变的往往是对平凡的热衷。淑宁精神当然好,但不是一昧的好。婉宁当然讨人厌,但也不用一棒子打死。
堂吉诃德的侍从桑丘·潘沙是作为反衬堂吉诃德而创造出来的一个典型形象。堂吉诃德充满幻想,桑丘·潘沙则事事从实际出发;堂吉诃德学识丰富,而桑丘·潘沙是文盲;堂吉诃德瘦而高,桑丘·潘沙胖而矮。桑丘有小私有者的缺点,然而到真正把他放在治理海岛的位置上时,他又能够秉公办事,不徇私情,不贪污受贿。
二者和淑宁与婉宁相较,何其相似?婉宁是满脑子虚幻理想、持长矛来和风车搏斗,以显出骑士威风的堂吉诃德;淑宁是要从人际关系和物质生活中享受人生滋味的桑丘。她们一个是可笑的幻想家,一个是缺乏浪漫色彩的实用主义者。但是婉宁属于过去,淑宁却属于未来。随着对成人世界的迈进和社会资本主义价值观的日渐上升,理想的人就不是婉宁,而是淑宁。
桑丘·潘沙从反面烘托了信仰主义的衰落这一主题。《平》说明读者在渐渐成熟,yy文化正在势衰。而淑宁和婉宁身上,一些东西成长了,一些东西消逝了。
婉宁和淑宁同是现实的映射,一个人正在成长为淑宁的时候她会为自己曾经婉宁的行为而羞愧,但若是她完全变成了淑宁又难免去挖掘过去的自己。只是,那时候她把“自私脑残”说成了“年少无知”,恰如母亲原谅了我们的一次次错误。
ps希望在婉宁可以预见的悲剧人生结尾的时候,有一个能升华全文的死法,最好让她有点感慨什么的,不要让我们只留下嘲笑和鄙夷。
因为我的私心,我一直觉得争议是好作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