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紫言叹了口气,沉吟良久,道:“还是得教,此乃传道授业,同学恩情格外珍贵,能多教一些算一些,此事根本还在无量封召碑,咱家凡人资源稀缺,若再不东返争夺,恐怕有损扩展。”
“我倒是以为,那些外门弟子可以放宽条件入选,他们资质虽然普遍低劣,但其中不乏刻苦之人,日日熬风历雪,为的就是一个名额,贪狼殿的好些客卿对此颇有异议。”简雍说出了担忧之处。
钟紫言早想过这件事,“我大婚后,明年你着手召开一次筛选,术法、心性、忠诚、三识,缺一不可。”
“好。”简雍应下吩咐,又将各类小宗务汇报出来,二人一直谈到深夜。
钟紫言离开黄龙殿后,一路来到灵堂里,三十丈长宽的灵堂清幽无声,身披墨绿衣袍的姜玉洲显得肃杀冷冽,他静静盯着堂间两口棺材,出神发愣。
听着脚步声,姜玉洲转身一看,见是多年未见真容的自家掌门师弟,如今其人结丹而成,自己该改口唤前辈呢。
“掌门师叔!”姜玉洲眼中似有同门亲情,又不免多了一丝生分。
钟紫言叹息一声,“俗礼就免了罢,这几日心念着你,生怕出个什么乱子,届时我得多心痛?”
一句话反问出来,两人的关系便又回到当年并肩作战的时候,姜玉洲心里暖洋洋的。
情谊归情谊,一看到棺材中那两句尸体,钟紫言便痛心疾首,“当年教你莫参合他家的事,你不听令,看看今时,大通和韩师姐老来迟暮,还落不着好下场。”
姜玉洲亦自恨自怒,剑眉凝重皱起,“那司徒飞剑,总有一日我必亲手抽扒了他筋骨,教他跪在咱家灵堂叩头百日,忏悔罪孽。”
“活了近八十年,还是这般争勇斗狠,你实该静心自省,早日结丹谋划东返大计才是正道。
明日起,暂时将贪狼殿主事权益交给常运,好好陪陪真莹吧。”
犯了错,总得承担责任,钟紫言毕竟是当掌门的,各类情谊都得分清楚。
姜玉洲苦脸不甘:“师弟,不是,掌门!我……”
“此事无需商议,你何日结丹,何日再掌贪狼殿。”钟紫言不给他留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