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些修士不算,余下受伤的人一共五位,李义丰受伤最重。 李义丰是为了救李守信而受伤的,做人得讲良心,李守信觉得这位大哥他拜定了,等到赤龙门攻打下落魄峰以后,他就跟着李义丰混。 修士大多没有家眷,李守信想了想,以后与大哥去明月城租两间洞府,好生修炼到练气后期以后再来槐山闯荡,这次赚的灵石能买很多提升实力的灵丹和修炼物资,以他的资质,冲破练气中期应该不是难事。 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过,看着一个个一同战斗数月的散修说死就死了,心情低落是在所难免的。 李守信没什么胆量,通过这两月的战斗他愈发确信了自己的缺点,李义丰教育他说没胆子的人活不长命,李守信觉得这话不太对,胆小的人会跑,总该是比胆子大的人活的长些。 李守信虽然也想有胆气,但每次战斗他都露怯,只有到了生死关头他才会发愣乱冲,幸运的是每到生死关头他的实力都会有所增强,那门炽焰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争斗一道上,他也算有了看家本领。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窗外下起了雪花,李义丰干咳嗽两声,他醒了,而且口很干,李守信忙将一碗泉水端来,喂他喝下。 “信云子,我睡了多久?” “大哥才睡了不到两个多时辰。” “那头阴物死了?” “死了,被钟掌门和海月大师杀了。” “这次一共死了多少人?” “十四位。” …… 李义丰就那样睁眼看着木屋天花隔板,良久叹了一口气,“这次竟然死了这么多道友,钟掌门呢?” “他邀了其他几处阵位的筑基前辈前来商议以后的打法,咱们这些低阶散修的用处越来越小了。”李守信有些落寞。 李义丰艰难撑起身子,拍了拍李守信的手背,“用处自然还是有的,你也抓紧修炼,咱们争取再多赚一些妖宝财物。” 李守信点了点头,透过木窗,他能看到那边木楼内有一个黑白玄纹道袍的身影在来回度步,想来钟掌门也发愁越来越不好对付的落魄峰阴邪。 他猜的没错,此刻那座木楼内,钟紫言召集了所有筑基修士,还有几位练气同门,一齐商议明年该如何作战。 姜玉洲剑眉凝重,嘴唇多日不曾打理的胡须杂乱无章,他开口道:“若不然再让盛年布置那【小·炫灵流火阵】,一次该是能杀不少的。” “不妥,不说耗费甚巨,这里和鲮鱼洞根本不一样,咱们围困不住阴物,那阵法发动了也无用。”司徒十七不赞同这种方法。 楼外有下属来报,钟紫言踏步走近听了两句,说道:“诸位前辈先商议,我去看看伤员。” 说罢快步出了木楼,来到西南面的一处房间,里面司徒宓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