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自己十七年的人,这该是多大的仇恨。 …… 夜色渐渐消隐,天边灰亮泛起,清晨快要来临。 钟紫言看着那死命压低头颅的青年,不知过了多久,钟紫言收了手中长剑,脸色煞白,对聂清道: “你我本也无有仇怨,收了这些人的尸体,找处僻静灵地,或者去槐阳城,安稳修炼去罢~” 说完,钟紫言转身回看秦封和孟蛙,面色疲惫不堪,心间生出暮气,“前辈,小蛙,我们走~” 连带着秋月和彩衣女子,五人一兽很快飞离此地掠上天空,钟紫言盘坐秦封的飞行灵器上,默默调息伤势。 待飞过两座山头,钟紫言缓缓将目光移向北面那处林间,神色复杂,叹了一声: “人心之变,最难琢磨。”